唯一清醒的冯升平把这话又重复了一遍,挤到门口的醉汉们便齐唱起来,悲怆的合唱回荡在校园夜半的寂寥中——
“哦!我醉了——,狗醉了——,会山中学醉了……”
第五章 一
中心中学的波波澜澜王大胡子尽收眼下。在他看来,之所以乌烟瘴气一团糟,全出自校长马成祥,恨不得立刻把他撤职查办。时常来王大胡子家玩的程立达每每被警告,不要再紧跟马成祥。程立达以晚辈的胡闹调笑搪塞:“马校长也不是一无事处,他那个大块头沤沤烂烂比一般人多出一担粪,到时你养花种草用肥料,我给挑一担来就是。”
“小人精,和当书记的爹一样鬼精。”王大胡子被逗得高兴。
程立达可谓中心中学的特殊公民,考勤对他有意放一码,为的是让他到处逛逛了解点信息,可这一段他的一问三不知使马成祥不满意。
程立达是不敢再让马成祥满意了。那次,他与王大胡子同在沈镇长家,谈起马成祥,王大胡子毫不忌讳:“我好不容易建起来的中心中学,落到姓马的手里就成监狱了。他一时发神经,把校院的角角落落整成田畦,叫什么劳动基地,学生活动的地方全没了,只要踏上一个脚印,又是罚款又扣分,学生家长都找到我头上来了。才十来岁的小孩儿,一星期里被罚几次,有次是因床底有几根铺草。”越说越激动,“他娘的,太霸道,成法西斯了!大文件小文件禁止罚学生的款,他姓马的非顶头干不可!听说光罚款的条条杠杠就定了一百来条,施这种法子是存心整学生,要是学生都象当兵的样守纪律,还用得着他们校长、还用得着要老师吗?”问程立达,“你说是不是?”程立达点头,他又道:“教职工中,他姓马的拉一批打一批,只要他看着哪人不顺眼,就给小鞋穿,老师们没有一点教学积极性了。这些天他成心挤兑孙书记,使出老婆来搅得全校一下午没上成课,一个臭娘们儿巧天巧地地骂,情节极为恶劣!让学生学什么了?学骂人吗?太不象话!他还把责任推到孙书记头上,愣是把这当作整人的把柄……”
两妇人上演的好戏沈镇长知道,反映的不少,但众口不一。学校问题降格到乡间邻里的俚俗角度,确是让人啼笑皆非。他生气地道:“这事看出马校长的霸道成份。马校长的作为是值得研究。”
“这样的事要认真计较,要不学校还能办下去?治一治姓马的霸道,是时候了!”王大胡子愤愤然中征询程立达,“你说姓马的是不是太霸道了?”
在王大胡子的怒目审视下,程立达怯懦地颤声道:“是、是有这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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