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明就在于做足了表面文章,说法上是让每一个人都有当选的权力,实质则不然。明确地说不让这个参选、不让那个当代表,还象话吗?”
“你甭指望镇里在这事上帮你,只有自己多想办法,真让马晓那小子选上,马上撒你的职!”王大胡子道,“臭老九不是好玩艺儿,想借这个机会要民主了是不是?真是痴心妄想!主席一家人差不多死净了才争来这个天下,才传下一两代来就送给人家不成?这臭老九真不是些东西,再作腾急了就一个个逮起来扔到大狱里!”在庞书记的一再制止下他才止住愤慨之辞。
黄其善们进一步认识到选举的史命重大,他们的“自己人想办法”会,为防外人打搅临时转到了闫玉东家。这里各人闷闷地吸着烟,这不知是第几次又讨论到绝境了。汪秀哲为代表的事煎熬得焦头烂额,面对为自己的事愁眉不展的至爱们来了简单处理:“别费脑筋了,我不成器,扶也扶不起来的,算了。”
为支持工作落成了千夫指,这时又如此地体谅领导的难处,不能不打动两位领导的心。黄其善道:“事再难办也得想办法。”他清楚,必须研究出让马晓不能当选的办法。
“今晚咱想不出办法,谁也不要再出这个门口,一直想到开选,那时还没办法,算咱无能!”闫玉东发狠,“最危险的办法就是最简单的办法,还得考虑往选举票里夹票!”
“咱左算右算得不到二十票,夹少了无用夹多了出漏子,还不是调腚让人家踢?”汪秀哲哭丧着腔道。
议论又陷进死寂中,都死劲地抽烟,缭绕的青黄烟雾恶化着这里已够沉闷的环境、心境,里间睡下的闫玉东的妻子和孩子呛得连连咳嗽,他们置之不理,共同努力制造着“窒息”。闫玉东又在烟灰缸中摁灭烟屁股,再点上一支,自言自语着苏格拉底逻辑方式,向绝路尽头的目的冲撞去:“必须让自己的票多。全校选举人员一百来人,家属肯定不参加,还剩九十来人。其中,按常规肯定有七八人有事或没在校不能参加选举会,遇到是非问题的会议,会有十人左右故意回避,会有五人左右出于懒散不到会,实际投票人数是七十人左右,弃权票肯定有,就算五票左右,实际总票数是六十来票。人来人往地到会参选人数不好计清,夹进去十票不会出问题,我们就有接近三十票了,马晓也不过是四十五票,与我们相差二十票左右。把对方的票拉过一票来顶两票,怎么拉呢?一定要拉过些来才行。”
三人同时考虑“拉”的对象,还是没有新招,闫玉东一支烟吸完再接上去,又自语道:“以自己人一盯一的老拉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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