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组织了,教导处的工作我一人可以揽下来,请愿的事人你就全权组织施行吧。”
“不是说笑话的时候,”耿会计道,“各人谈点正经事吧,要用钱,学生的书钱还没花完,三千五千还有。”
会议转入正儿八经开得很成功,闫玉东用纯熟的苏格拉底逻辑方式导出了营救张兆国的关键东西——钱。这钞票不是千儿八百就能够的,从哪里来?耿会计说,可从学校公款中把张兆国两年来没发齐的工资垫支出来,这样就有一千多元了,牛利众认为可向张兆国的家属筹一部分,人命关天的大事,花上几千元家属是不会推辞的,当场研究决定动员张兆国的家属出三千元,这工作就让牛利众去做。刘义校兼任学校工会主席,说工会费能拨出一部分,又当场决定从工会费里拨出六百元。时下盛行“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社会主义风尚,耿会计提出要求老师们捐款的问题,只是闫玉东有些异议,耿会计分析说,这样可让老师们也加入到救援张老师的实际行动中来,有极个别对救援工作放厥词的人便没了市场,黄其善与程立达认为极对,捐款便得到了通过。
不知马晓又犯了什么病,为张兆国捐款动员会刚开始就现出凶蛮,黄其善发着脾气,他还在臭理论:“……养痈遗患的教训还不够吗?对死有余辜之徒发什么慈悲!”他的大嗓门与不识时务的老师们的乱议论,创造了一片喧嚣。
“别吵了!”是一个女人的尖利叫喊。
会场稍静了些,大家看到欧阳绛梅拍了拍桌子,高度近视镜下幽蓝的光迎上射来的束束目光,用强行自我调节出的柔和道:“校方集资营救张兆国的措施无可厚非,这是领导们向教师布施的恩泽。当我们在座的人也有张兆国的情况,难道不想让领导们伸出扶危救难的手吗?有些睚眦必报的小人,借人危难而行打劫之心,你们的心是块玩石,也该被领导们的慈悲感化,领导们豁达大度的胸襟、吐哺的情怀堪比周公。”
这娓娓谈说让老师们哑言,黄其善现着一脸高兴,赞许地点着头道:“对、就是这样。”
“……有位先哲那纯净得如银子在炉中炼过七次的话告诫我们,你的仇人饿了,就要给他饭吃;渴了,就要给他酒喝;冷了,就要给他衣穿。领导们虽然都没修习什么教,但是骨子里就有这样的胸怀,如让人尊敬的张老师有那种生理欲望了,不但把学生供上,还能能把母亲、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