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久酿而成的高浓度的闷热。闻讯赶来的老师们都站在宿舍前,问着病人情况又急急地相互催促快找班主任、快找女老师来。从张兆国事件后,女生宿舍是男老师不想、更不敢越半步的雷池。
除那一个“坏了”的学生其余已全涌出来,胆小的不顾一切地贴向百般躲闪着她们的老师,胆大的在颤抖中低泣。班主任裴兴瑞终于赶到,终于逼几个大个子学生走进宿舍把坏了的学生向外拖。这三间一口的宿舍双人床密排,住了两个半班七十余名学生,坏了的学生就在下铺最里面。被褥、箱包等器物乱陈的低矮的下铺上,已具大人形体软软的病生被几个同学吃力地向外拉。欧阳绛梅与几个女老师赶到,在她们对大男人们的厉声斥责下,殷梧声与班主任裴兴瑞钻进了宿舍。
被拖出来的学生浑身透湿,口唇发紫面色苍白,已没有气息。细看她露在外面的皮肤,毛孔突得尖尖的,传染得人浑身生出麻生生的搔痒,不管是女老师还是女学生已不敢接近。找手推车的人回来报告车子被推去买菜,“坏了”的学生就仰躺在舍前。殷梧声道:“裴老师,是你的学生,你背上走,”裴兴瑞听到“背上”二字便瘫软下去。医院,太近了,离学校仅几百米;太远了,离学校几百米。救护车终于到来,学生终于被拖上车。
急救四十分钟后,等在急救室外的师生得到简短的答案——死了。学生是中暑而死。
大夫口里的“死了”两字再平淡不过,以至让师生一时分辨不出这与“吃了”、“来了”有何区别。刚来时,大夫对老师是责备的眼神,焦急的问话,此刻,大夫木然的神色毫无表情的话一定不是对老师们的宽宥。
“快处理尸体。”大夫又是一句,还是那么平谈。
学生的大哭、老师的低泣在医院走廊里回荡,在师生心头共鸣。是悲?是悔?是自责?
“哈哈!”马晓居然笑起来,没丝毫痛悼之意更无丝毫悲悯之情,“学生是尸体、学生是尸体!”他一遍遍重复来、重复来……
宋志林跑回学校在黄其善院外高喊,只听里面骚动却迟迟不见黄其善露面,他拾起半块砖头用上十分力气向黄家窗子掷去,随着“哗啦啦”的玻璃碎响,校长妇人叫骂起来,黄其善在屋里大声喝问:“谁!干什么!”
“死学生了,你黄校长得去处理尸体!”
她,农民的女儿,十六岁的花季里一朵还未绽开的花苞,一轮皓皓的月。是昨天吧,她才懂得羞涩,开始成为男孩心底里的神秘。她是胜过被称为神圣、美丽、荣耀与甜蜜的一切,是能从诗人心弦上夺去一切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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