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留给那些倒了霉的植物人兄弟们去做吧。
生活既然成了这样子那它就应该是这样子。
你要是让我跟父母说说我和我朋友们的事儿,你还真不如杀了我!
我决不是报复,但也从未想过改变或者改善什么当你都不再拥有了,你努力之后还能够得到什么总而言之,我放任着自己与自己的家,分离!
“小楼,电话!找你的!”我妈怎么会知道这儿的电话,真奇怪!家里出什么事儿啦?我带着种种猜测抄起了电话。
“喂,妈呀?”
“操你大爷!你还妈哪!明天期末考试啦,你还不赶快回来!”
“操你大爷!你谁呀?”
“我是你二大爷,大锯!”挂完电话,我不禁心头一阵惊喜,是该回去看看这帮老哥们啦。
(37) ……
(37)
宿舍里出奇的干净,所有的东西都被整齐的摆放一起,书桌上摞满了书本,还架起了小台灯,两把破吉他也被擦的干干净净挂在了墙上,墙上的原来破旧不堪的中国地图也被换成了一幅崭新的但是形状看上去有点怪,仔细上前一瞧:kao!原来是幅美国地图,怪不得如此这般肥头大耳,宿舍里莫名的焕然一新并且很有了些学习用功的味道,这很像是我们大一时候刚入学时的傻样子。
想想那时候,我们真是傻的可以,大家都刚从军营军训回来都还剃着土匪头,迷彩服还来不及脱就开始互相吹嘘各自所在连队的艰苦条件和所受的非人折磨。那段真刀真枪痛苦卓绝的军旅生活给我们这群从小就知道写作业的孩子留下了铁打般的烙印,回校的头几个月舍友们还都自发的坚持出早操跑步以保持和回味那种军营中的豪情与壮胆,执著的老大甚至还坚持了一个月的整理内务,每天都早起十分钟撅着屁股在床上叠被子。那时候不只是我目标雄伟,大家每个人都有一个大学四年里准备完成的远大抱负,有的想 读遍世界名著,有的要年年成绩第一,有的想学贯中西成精成佛,有的要练的胸肌鼓鼓全身会武……那时候大家对女人全都是一知半解,天天晚上准时的收听收音机里的午夜性谈,没完没了的开会讨论研究一些刚听到的名词和一些患者的问题,舍友们一半都还没看过毛片,茹梦第一次看见银幕里几个黑白鬼佬混战时,还惊异的冒了句:“怎么,原来是对着背面整啊!”
那时候大家从不逃课,天天阳光灿烂朝气蓬勃的去上课听讲抄笔记,不管那帮千篇一律愁眉苦脸混日子的窝囊废老师们瞎说些什么,都打消不了我们渴望知识渴望大学崭新生活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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