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流血,我独自发了一会儿愁,考虑了半天,心想用点鸡血代替算了反正也看不出来,但一转念又觉得不妥,都到这地步了,来不得半点闪失,一定要诚心诚意!我找了个卫生所,先把头上的伤口换了一次药,然后主动要求小护士给我抽了一管儿血,小护士听清了我的要求后立刻掩饰不住的大惊失色,像对付个艾滋病人一样如临大敌,带好了手套和口罩,露着俩个黑黝黝的小眼睛小心翼翼的盯着我。
回到家我开始考虑是否用毛笔,一是毕竟自己练过,能写的漂亮些;二是用毛笔蘸着也可以多写几个字,毛笔找到时我才突然惊觉:不行!那样容易被误认是红墨水,那不是一番心血付之东流了吗?
“杨红对不起”,这五个字让我用手指写的奇丑,我甚至都忘了洗洗手,搞的每个红字上面都有点脏兮兮的异物,更糟的是我把着前面几个字写的过大,纸张和血墨都不够了,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最后只得把后面几个字写成英文敷衍了事。
那天晚饭时我露出久违的笑脸,让爸妈很是受宠若惊高兴异常,当即取消了原定于当晚的新一年首场麻将局,一家三口窝在沙发上其乐融融的看起了电视。
电视里又是一些晚会,花花绿绿的舞台,一群表情夸张怪异的舞蹈演员穿着民族服饰对着观众高兴的蹦上蹦下,中间是个女高音在一本正经的假唱,她穿着硕大的一件裙子山一般的耸立在舞台中央,除了嘴巴像刚捞出水的鱼那样动几下对对口形,其他部位都像个老洋娃娃似的一动不动。女高音的一只手高高胜利举起后,歌舞结束,来了小品,讲的又是农村富了,我一改往日的冷血作风陪着妈妈硬笑了两声,老爸却不是很投入,在一旁忧国忧民的不住哀叹。一群孩子伴着欢快的乐曲上场后,妈妈也高兴的跟着节奏拍起了手,衣衫单薄的孩子们拿着手上的家伙兴高采烈的跑上台后很快的就整齐坐定,跟着音乐拍子把小脸统一的左右摇摆。
我被孩子们摇的昏昏欲睡,正眯着眼睛打盹,突然被爸爸激动的喝醒,原来是一帮解放初期的电影老明星们左搀右扶颤颤巍巍的一一登场,老明星们满脸骄傲的一字排开后,主持人开始逐个介绍他们是谁谁谁在那部老片里扮演谁,观众们热烈的鼓掌响起后,有几个老家伙还抑制不住兴奋的来了几个电影里的造型亮相,一副鬼马精灵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终于介绍完毕,没想到主持人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纸,缓缓念叨:这是几位身体条件不允许来现场的老明星写的信,挺不了几天的他们也念念不忘的给广大的观众朋友们带来了衷心诚挚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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