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问那,还给脱衣舞女大讲贞操之必要,最后脱衣舞女终于忍无可忍,反从自己兜里掏出几百块丢到教授脸上,就要走,他拦着……”
“接下来呢?”我对这个故事有了兴趣,撂下手里的活计,听她说。
“接下来他还是把她睡了。付款时,硬是赖掉五十块。”罗素的嘴角含着一丝冷笑,仿佛贴身丫鬟笑话千金小姐赤着脚,忘了穿绣花鞋似的,“这位教授简直丢掉了知识分子赖以自豪的一切。”
“我靠,甚至包括尊严的底线。”我历来鄙视这种又要游戏,又不遵守游戏规则的家伙,不管他是教授还是的哥,一概红牌罚下才是。
“天晚了,不陪你白话了。”罗素突然起身,把她拎来的那一只精美的塑料袋子推给我,我问是什么,她只是眨眨眼,说了句自己看,便一阵风似的飘然而去。她的眼,好似一部无字天书。
还是好奇心盛,净了手,赶紧就去将袋子打开,竟是一盒生日蛋糕,还有生日卡以及生日卡上祝福的话。一股奶油的香气袅袅地弥漫开,连笼中的鹦鹉都直咽唾沫,先就掰一块喂它,免得它闹。
离开店,我差一点儿找不着北。
这天,电话铃响时,我正在冲澡,铃声很急很有脾气。怕耽误事,就裸着身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接,却原来是柳彬,嘿嘿笑着说他在山西段黄河岸边搭起的帐篷里。
“这里的黄河水急浪高,风声雨声,壮观极了。”我冷,顺手扯过一条被单裹在身上,听他说,“没电,我点一盏马灯,喝酒,吃驴肉干,还有当地的一家媒体记者陪我。”
“男的女的?”
“我从不接受男记者的采访,女的么,正好红袖添香。”电话里的噪音虽然挺大,还是能听出他的风光无限。
“你又把人家睡了吧?”
“天生尤物,风情万种,我可是从来舍不得糟蹋东西的,不睡,可惜了。”说罢,又放肆地笑起来。
撂下电话,我就接二连三地打起喷嚏来,赶紧擦擦湿淋淋的头,钻进被窝蜷缩着身子,暖和暖和。柳彬这个混蛋,只顾自己抒情痛快,差点儿断了卿卿性命!
煮了一大杯咖啡,拈开台灯,趴在床上看书,我没有端坐看书的良好习惯,写字也这样,甜妞说我酷似癞蛤蟆。我床头堆着的净是《西谛书话》、《晦庵书话》和《榆下说书》之类的书,因吝惜书,从不在书上折角,要紧处便夹一片枫叶,当书签用,书签夹多了,书就显得特厚特臃肿。我一直幻想着写一本《贩书偶记》那样的书,将经过见过的书人书事记下来,其实也为记下人世间的眷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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