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多多;还拖着老腔说年轻人做爱随时随地都想要,交通灯还没有转绿的一刹那也不闲着,人老了总想等到教皇就职大典之类的大日子才要一下,他说我是前者,他则是后者。我要是告诉他,电视上报道,某歌星和某公司签约了,某歌星是我们熟悉的,某公司也是常打交道的,他就赶紧打断我:恍若隔世,八年了,别提它了!
王鹤生在澳洲养了两条奶牛,他说挤出的奶鲜美极了,我特想去尝尝,甜妞就说:你这人太喜欢异想天开,天马行空时多,脚踏实地时少。
这种话,罗素是不会说的。
不管怎样,有了一夜情,再见罗素多少有点儿不大自然,罗素却不,很泰然自若,而且谈笑风声,整理书架时,拿起汪静之的诗集《蕙的风》还说:“一次,暨南大学的学生问汪诗人,《蕙的风》的书名有什么含义,汪诗人说蕙是他以前追求过的爱人,这部诗集就是为她写的,写好了,出版了,送了给她,谁知她正眼瞧也不瞧,她嫌他穷,后来嫁给一个官僚去了。”讲完,她笑,我也笑。
开门营业,第一个上门的客人居然会是赵楚,依然夹着他的公文包,一脸的百年孤独。老同学了,少不了让座、沏茶、点烟,让他享受贵宾级待遇。他却说:“紧着正事办,先把保险费交了吧。”他总是这样,未免太认真了些,不过也好,世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嘛。
“这是收据,拿好。”谢天谢地,人寿保险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可以聊聊了吧。赵楚却又从包里取出厚厚一沓表格让我填,有财产保险、医疗保险和养老保险形形色色,简直叫我目瞪口呆。赵楚说,“人生在世,最不可缺少的是忧患意识。”我不免有点儿犹豫,苦着脸问,“我有那么不保险吗?”赵楚就又给我讲张三或李四同学上了什么保险,结果得益多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得我头昏眼花,只见他嘴动,却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了。
我正左右为难之际,罗素冲过来,一把将那些表格抢过去揉成一团,丢进纸篓,气不忿地对赵楚说:“适可而止吧,先生!”赵楚竟然无动于衷,显见这种场面经多了,才做得到我自岿然不动。
“你真是个榆木疙瘩,”赵楚走了以后,罗素说,“你以为他是为保险你后半生高枕无忧么,其实他是为自己能拿提成,中饱私囊。贪心的见过,却没见过这么贪心的。”
“不会吧,终究是旧时同窗,骗也不该骗到我的头上。”我对罗素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庭院沙龙我是去过的,通常是在周末的下午,在别墅区的一个私家草坪上,几只凉椅,几把伞盖,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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