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无一例外的都有——你琢磨去吧。”
“呃,似乎有几分道理。”罗素像个宠物猫似的爬过来,轻轻吻了我一下,“你真好。”
“这阵子说好,怕是很快我就成为‘他们’当中的一位。”本想幽她一默,谁知说出来竟是酸溜溜的。
“别这么说人家,其实,每次我都是挺投入的。”听那意思,是我冤枉了她。
“最多能投入多久?”
“总有……三四个月吧。”不会是真的吧,淘汰率这么高!我的后脊梁一阵阵发凉。
突然接到许佩祈的一封明信片,写着:闲暇时可来一叙。行书下钤着一枚“一介书生”的闲章。我慌忙打个车,奔老头儿家,不知出了什么事。据我所知,他是从来不随便给谁添麻烦的,老头儿仁义着呢。
老头儿院里有一棵苦楝树,苦楝树上有蝉,蝉唱着只有两个音阶的歌,吵得很。敲开老头儿的门,吓我一大跳——几日不见,老头儿竟瘦得像六零年度荒一样,眼袋都耷拉了,更显老。我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老头儿说:“我这里的书,你随便拿,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我是来救火的,不是来打劫的,怎可以这么做?
“老爷子,有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我说,用幼稚园阿姨的口吻。
老头儿挺拗,孩子似的梗着脖子说:“你不答应,我就不坐,就不坐。”
“您不坐,我也不答应!”您拗,我比您还拗,干脆来个硬碰硬好了。
“要找的书都找到了,”果然,老头儿软了下来,喃喃地说,“再也用不着四处踅摸去了。”
“难道不好吗?”我不解。
“可是,没有要找的东西,我还有什么事情干?没有事情干,我就只有埋头睡大觉了。”他像一个刚刚散场的戏园子里的扫地老倌,满是落寞,“你要拿走几本,我又可以遍世界地去翻去找去搜罗,毕竟活着还有个目标。”
仿佛一语道破玄机,我懂了他,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理解——唉,可怜的老头儿。
“我总不能这么闲着吧,”老头儿面善得很,眉目间就写着宅心仁厚,“整理出几出老戏本子,可是戏剧不景气,没处演;也想过倒腾股票什么的,又怕赔,早年郑振铎财迷转向,去买股票,结果亏得一塌糊涂,只好又躲进小楼成一统,读他的善本书去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点儿不假。“秀才造反,不成,秀才发财,也难。听说,胡适之折腾了一辈子,晚年仅得一万来块钱的人寿保险金,也只有盼着胡太太打牌多赢点。您呐,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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