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罗素长出一口气说,“你只要看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了,那种呈病态灰黄色的皮肤像涂了一层蜡。”
我立马给我的老同学们打电话,询问赵楚的情况。他们告诉我:赵楚跟他们小孩儿姥姥推销某种商品,说得天花乱坠,结果小孩儿姥姥买了以后,一试用,跟他当初的吹嘘满不是一回事,就同自己的女儿讲了,两口子便打了起来,他媳妇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谁都敢骗呀,一怒之下,就跟他离婚了。
“即便是离婚了,他也不至于如此落魄啊。”我说。老同学告诉我:赵楚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他觉得他骗来的钱也都是给老婆花的,为什么他老婆还会抛弃他呢?他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让心情开朗一点,可是大家都叫他骗怕了,谁还敢跟他接近!
“他一定特孤独。”我万分感慨地说。老同学回答道:活该,那是他自找的!从老同学的讲述中,我听不到丝毫的同情和惋惜,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的。
不久,赵楚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那是个门窗上都竖立着铁栅栏的地方。在那里,每天早晨起来,他都会有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手托着下巴发愣,一边用食指揉着太阳穴,一边冷眼观察着周围病友的一举一动,拿一个局外人的眼光兴致索然地来看待这个世界。当他稍微清醒的时候,他仍旧追着医护人员推销他的枕头和被单什么的……
从此,我再也没见过他。
罗素特意穿一条饰有花边的白裙子,是为去北京工体参加姜育恒个唱音乐会的。一夏天,她的肤色晒得跟地中海的渔民差不多,配一条白裙子就显得很出众。
我要早一些打烊,以便赶去北京的火车,所以在我送走最后的一个顾客的时候,罗素也赶紧去整理书架,把散落在房间各个角落的书按顺序重新码好,她动作起来轻盈灵巧,特像芭蕾舞剧《天鹅湖》里的四个小天鹅中的一个。
一个电话使她中断了她的舞蹈,手机就挂在她的脖梗上,她只接听了不到两秒钟,便给挂断了。
“给我喝一杯可乐的时间,我去一下就回来。”她对我说罢,就跑了出去。对这个神秘的电话,我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谁会偏偏这时候来电话,看看表,离火车的发车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了。
我趴在窗台上向外张望,直到目前为止我所担心的还只是音乐会的时间问题,没想别的,从我伫立的那个角度,我能看见罗素在对面街的拐角跟一个人说话。
我持观望态度注视着他们,并且还点燃了一支香烟,吐着烟圈。那是个疲惫而又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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