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端着个酒杯不知趣地走了上去。
他歪歪斜斜地站在廉河铭面前笑,笑得有些古怪。廉河铭自然知道易轲是什么意思,但他做梦也想不到,易轲把一杯怎样的酒端到了他面前——那杯酒,就是他准备给我的,下了药的酒!
“廉老板大人大量,小弟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都不予追究。小弟今儿特来负荆请罪,区区一杯小酒,不成敬意,您可一定要赏脸呀!”易轲把酒敬到了廉河铭面前。
廉河铭笑笑,并没有接:“今天是我向各位朋友敬酒,咱们的事私下再聊也成。”
“哪儿的话!”易轲不放过,“不成不成,小弟我就是得当着大伙儿的面,亲自敬上,这才够诚意嘛!廉老板要是不给面子,那就是瞧不起我,我这脸也没处搁呀!大家说是不是?”
一群人自然跟着易轲起哄,人人说“是”。易轲这完全是在步步紧逼,他料定廉河铭不会在这种场合跟他计较,非要他当即喝下不可。
就这样,我看着廉河铭接过酒杯,一口一口地喝下了那杯酒——也只有我注意到了易轲盯着廉河铭喝酒时那得意得快要膨胀的表情。
我没有当面揭穿易轲,因为那样做的后果实在太严重。我也习惯了对圈里人的种种行为采取漠视的态度,不屑参合这些无聊的游戏,只要他别惹到我,就随他去吧。我当时并不知道,更无法预料,那竟是我这一生再也无法挽回的错误,是我这一生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一件事!
廉河铭喝了易轲敬的酒,继续说完了他的演讲。易轲这一敬,本没打算敬酒的人也不得不端着个酒杯献上去。张进非拉着我去敬,叫我不要搞特殊。我倒不是有意见,只是之前的一大杯白酒灌下后,忽然来了些后劲儿,脑子有些晕乎。等到别人都快敬完了,我才磨磨蹭蹭地最后一个上去。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敬酒的一刻,我忽然走了神,我不知怎的想起了雅林。我忽然想起,雅林说过她想来参加今晚的宴会,如果她真的来了,真的在这里,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给廉河铭敬酒。如果她也像易轲那样趁着廉河铭高兴,厚着脸皮当众相求,廉河铭说不定真会答应她舒心转学的事。
然而,这些如果都只是空想,再无意义。
我发呆了好一会儿,手里端着盛满的酒杯一动不动,直到张进叫我:“琢磨什么呢?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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