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琪还是廉河铭,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伤害他的主观意志,对他而言,那只是场意外误伤,他对宋琪的仇恨不该更甚于我和雅林。在我看来,他的愤怨,其实更多地来源于对身体残缺的抵触,是恨,而并不是仇。
所以,即便宋琪认罪服刑,他不过能有一时的痛快,心头的结,并不会真正解开。于是他说不愿意即刻前往美国时,我便想着,如果能让他在河铭公司,这个廉河铭和宋琪都注入过心血的地方找到存在感的话,他心头,或许会平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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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子,我忙得晕头转向,连续许多天都早出晚归,一整天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腾不出。
雅林睡得早,我每天回到医院时,她都已经休息了,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李师傅每晚都会向我汇报她白天的情况,但不能亲眼看见,我总是不踏实。
有天夜里,我醒了一会儿,发现雅林没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沙发边看着我。
外面还毫无亮光,我问:“怎么起来了?”
“白天睡了很久,现在睡不着,看看你。”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温柔如水,“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我伸手调亮一盏小灯,坐起身来,“不舒服吗?怎么白天睡了很久?”
“没事儿,就是还有点儿吐。”
“还吃不下东西?”
“能吃一点儿了。”她用手抚摸我的眉心,“你呢?在公司还顺利吗?看你睡着了都皱着眉头,很辛苦吧?”
我把她揽进怀里,轻声说:“不辛苦。就是……很想你。”
我们相拥了一会儿,说了些话,雅林便催促我赶快接着睡,自己也回到了病床上。
那是这许多天来,我们唯一的一次交谈。
我其实并不打算在河铭公司长留,只希望能尽快将一切推向正轨,让离不得我的时期短些,再短些,别让雅林等太久。为此,我每天都拼尽全力,争分夺秒,生怕她会等不及。
然而很快,我就认识到了现实的残酷,原来我能抓住的时间,比想象的还要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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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我正同陈主管几人开会,一名助理急冲冲地闯进来:“冷总,协仁医院刚刚打来电话,说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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