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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陌生里,却透着一种,让她无法言说的亲切,就好像,就好像春末的风,惬意而温暖。
“我没有凭据。”
“但我看过你的簪子。”
“那簪子,是你母亲的嫁妆,因你年幼体弱,我们两人商议后,将它作为生辰礼物,送给你的。”
“它是暖玉做的,经你外公以珍贵药材,蕴养多年,对佩戴者,有极大好处。”
面对语嫣的责问,沈闻雷的脸上,未见半分恼怒。
相反,一种名为愧疚的神色,缓缓的爬上了的他的唇角。
“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虑事不周,致你和你母亲,遭了劫匪挟持。”
“我找了你好多年。”
“所有人都说,你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坠落山崖,就算没被摔死,也一准儿成了野狼的口粮。”
“可我不信。”
“我不信……”
说到这里,沈闻雷的眼泪,奔涌而下。
他想上前去,将语嫣揽进怀里,却又怕这许多年的别离,生疏了两人关系,让他的这举动,显得唐突,惹了语嫣生厌。
“师父说,我坠下山崖的时候,磕到了后脑。”
“有很多事,许是永远,都不可能再记起来了。”
语嫣小心翼翼的,上前了半步。
她咽了口唾沫,然后,依着她记忆里残存的印象,朝着沈闻雷,伸出了双手,“父亲,您这次去,要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呢?”
“很快,嫣儿。”
“处理完了那边的琐事,爹爹就快马加鞭回来。”
“定赶在你弟弟出生之前……”
这段对话,是沈闻雷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绝望。
每每午夜梦回,于噩梦中醒来,眼前,都是送他去履职时,梳着双丫髻的语嫣,仰着头,跟他讨要许诺的样子。
“爹爹。”
语嫣突然箭步上前,嚎啕大哭着,扑进了沈闻雷的怀里。
因为冲的太猛,她把沈闻雷撞了个趔趄,沈鸿雪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了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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