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顿时便觉的,自己没必要再为段氏不治之后,自己该往何处安身发愁了。
“母亲这病,是因小产后恶露未尽,就服侍了寒凉之物而起。”
说着话的工夫,柳轻心已从药箱里找了一瓶油膏出来,放在了床边的小桌上,让立夏端热水过来,给自己洗手。
“药这东西,讲究个因病而施。”
“再贵的药材,也不可能包治百病。”
“可还记得,母亲刚小产完,恶露下不来那会儿,是哪个江湖骗子,在她寒气淤积的时候,径直给她吃了性子大热的药?”
“奴婢记得,是三老爷从燕京请来的一个大夫,姓……姓梁,对,姓梁,说是在御医院里当差的!”
听柳轻心跟自己问,王氏忙努力回忆起了彼时情景。
说起那个梁姓大夫的时候,她的眸子里,蓦地燃起了一丝怒意。
“我就说,那厮吊着一双三角眼,不像个好东西,三老爷偏不肯信我!”
“还好老太爷英明,没应了他恳求,把长房的庶小姐许给他做妾!”
就算御医院里只产草包,也不至于犯这种初入医道的学徒,都不致出的错儿。
或许,那人就是因为遭了拒绝,才恼羞成怒,故意把人给治坏的,也未可知。
柳轻心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已经把那梁姓御医给记下了。
对段氏,她谈不上血脉亲情。
但只冲着她拖着病体,在正堂里等她和语嫣回来的这份情谊,她便没道理,将她与外人划上等号,更何况,沈闻雷还说过,愿意当她的父亲,愿意,当为她遮风挡雨的伞。
虽然,燕京风急雨横,以沈闻雷的本事,基本没可能帮到她和翎钧,然心意难得,人,当知恩图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像段氏这种病了数载的人,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不可能一剂药下去,就立刻变成个活蹦乱跳的常人。
用热水把手泡热,将油膏给段氏涂在了小腹上,揉了数十圈之后,柳轻心才是觉得,段氏的肚脐,开始往外散发出了丝丝凉气,而段氏,也在柳轻心的按摩下,舒服的睡了过去。
“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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