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岗巷已经被政府列为开发项目,所以这里的住户多半都已经提前搬迁,姐妹俩上大学之后也离开了这里。
随着脚步声的拉近,一扇黑色的大门伫立在眼前,洛夕颜的小腿就像抽筋般立住。大门“嘎吱”一声自动打开,映出了里面恍惚萧条的场景,那原本总是绿荫的葡萄架已经成为了一个枯枝架,看地上那层厚厚的鸟粪便知道这是鸟儿们的聚集地。
旁边的小花圃空留下干硬的土壤和杂草,曾经这里种满了栀子花,栀子花是mama最喜欢的植物,因为它的坚强洛夕颜也爱上了栀子花,她要像栀子一样勇敢的迎接风吹雨打,面对烈日炙烤,长得更加勃勃生机。
斑驳的老树枝上挂着一架破旧的秋千,绳架已经脱出了很多碎须,木板上的漆皮已经脱落的面目全非,随风荡漾发出的声音就像是魔鬼在磨牙。
洛夕颜似乎感觉到那已经飞起来的身体,还有那再也回不来的笑声,岁月不就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吗?那时候姐妹俩就像只蝴蝶一样荡在这架秋千上,虽然有罗刹的困扰,但mama在的日子里她还是有过很多开心。
石桌椅蒙上厚厚一层尘埃,几年间的每一个日升月落都流淌在这壁垒上,它的纹理已经形成岁月不可抹煞的年轮。
忽然间,洛夕颜的眼帘晃动,看到石凳上坐着一个熊腰虎背的男人,有点秃顶的头发,眼眉就像一束令人生畏的炭火,随时都有燃起来的可能性。他端起一杯酒,缓缓的送到口中,随着那粗大的喉管“咕咚”一声,他的嘴角泛起了和酒汁一样的诡光。
胡鹏辉?他的亡魂还在这里吗?
在这个诡异瞬间,她的呼吸几乎静止了,因为她还看到了身着黑裙的罗刹鬼,她就像地狱的使者一脸的阴森和邪魅,只要有人因洛夕颜而死,她就必然会出现。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她才能回到该去的地方?
胡鹏辉死在了一场大雨中,那天,暗沉的天仿佛要崩塌下来,雨点像怒吼的音符,歇斯底里地抽打着小院,带着世界末日的来临的预兆。
厨房的屋顶开始大面积漏雨,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大雨淹没,十五岁的洛夕颜去叫继父。这个餐餐不离酒的男人,脸已经变成了褐红色,但他还是抵不过眼前的紧急状况去拿梯子。
雨势越来越大,天地融为一体,构成一片灰暗白亮的水世界。胡鹏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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