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新勾搭的男人吗?真够贱的。”
“够了……”孕妇的身体出现了轻微的颤抖,她的手依旧护在自己的肚子上,头转向了王礼兵,“求求你别插手我们家的事了!”
那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那上面有一双麻木又黯淡,盈满了痛苦的眼睛。
王礼兵怔愣的松开了手。男人也趁他不备将他推倒在地上——“袭警可是个不小的罪名,你想好了吗?”他的战友一脚踹开了想要来揍他的男人,把他拽了起来。
“走吧,我们管不了太多的……到时候跟这边的有关部门说一下就好了。”
他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跟着战友离开了,伴随着拳打脚踢的声音和低低的哭泣。
他一直无法忘怀这件事,就托人打听了孕妇的事情——在他们离开后,孕妇硬生生的被打流产,之后还被卖到了店里,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接客生活。
王礼兵想起刚才看见的档案上女孩明媚又美丽的笑颜,再联想到那间隔时间极短的开房记录……这个案件和当年追悔莫及的行为有着微妙的相似,不可避免的勾起了他的回忆。
他时常会梦见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女人。
她抱着一团血rou模糊的东西,一步步的走近他,用如荆棘鸟般凄婉的声音对他说:“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而他总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断的重复:“我一定会救你的。”
然后……一边呢喃着,一边毫不犹豫的在她走近后将她推下了深渊。
‘我一定会救你’什么的都是谎言,而‘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才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