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归这个名字。
开口有些艰难,喉咙发干。
“谢尽华。谢尽繁华,长堤落叶无人扫。”这是他的母亲从清人词集中撕下的一首。他始终记得,这首词的作者是顾太清,与纳兰性德平分秋色的女词人,这首词描绘的是秋天的柳树,这一句,自然是秋天凄凉的景色了。至于为什么是这样的名字?这是一个凄凉的女子最后能给自己儿子的了。春柳鹅黄,秋柳谢尽,自然是远离春日的季节。
“不要相信别人,不然就是我这样的下场。”
谢尽华没有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他传闻中和别人跑了的父亲似乎并没给他留下太多记忆。
印象太过模糊,对他没什么影响,姑且留下这个名字感谢她赐予生命吧。
柯余声歪着脖子想了想,认真说道:“柯余声。烂柯亭畔,鸿雁南飞空余声。”
“胡说,根本没这句诗。能搜出来我认你做爹。”
“我才不要儿子。这诗么,今天我写了,不就有了。”柯余声凑得更近,在谢尽华耳朵边上低声说道,几乎要把这guntang的声音吹进人耳朵里。
“别闹了。”他脸有点红。那时候他也不是没见过男男女女做什么事儿,然而真要是搁自己身上有人亲近,居然还是有点难为情。况且……莫名还挺受用的,不愿意反抗。
“他们都把人抓了,你就别在挂心那些工作,好好过个周末呗……你要是讨厌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不喜欢。”柯余声见谢尽华依旧冷着脸,微微有点沮丧地嘟囔,像是拼命讨好不得的耳朵垂下来的汪。
“我可没说不喜欢——更没说喜欢。”
柯余声眼睛亮了,咂咂嘴,“唉,这可真是吊着人啊。算了,腿还疼吗?”
疼。
回过神真的疼,灼烧的疼,骨子里的疼。
谢尽华不打算维持表情了,龇牙咧嘴地倒抽冷气。
“是这里疼?这片疤,怎么回事?”柯余声松手,拧过身,跪坐在他身边,哪能就这么轻松地放过谢尽华——他把手伸进谢尽华的裤腿,轻轻卷起那沾了尘土的西裤,看了看那微微皱缩的疤痕,分明已经是愈合很久的模样。
“好些年前,挨枪子儿了,没及时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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