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拒绝了伸手要帮自己拿大红油纸伞的湛金,有些羞恼地冲张寿质问道“干嘛拦着我,我要进去撵走那泼妇!”
张寿只当没发现她这情绪变化,若无其事地问“你打算怎么撵?骂,还是打?何必和个泼妇争执到自己火冒三丈呢?有道是,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才是上策。”
侍立在自家小姐身后的湛金和流银,此时此刻四只眼睛也全都死死盯着张寿。
她们事先压根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自家小姐竟然连个人都不带,连套换洗衣裳也没有就留在乡间,可如今一看到张寿,她们就完全明白了。
眼前这位小郎君无论相貌还是风仪,那都是一等一的,满京城无人能及。就连这说话不慌不忙的声调,也让人听着觉得心情愉悦……
就是眼下纸上谈兵就想对付赵mama有点离谱!
朱莹也有些不服气“朱公权到底还是读书人,你那一套管用。可这会儿闹事的是我乳母,她目不识丁,蛮不讲理,从前在我家也是少人敢惹,你和她理论只会被气死,怎么不战而屈人之兵?”
张寿一脸山人自有妙计的淡定“你进去后,不理她,只管和你祖母派的人说话,让她们去对付她。你二哥那么厉害都能被你祖母禁足,你这乳母难道能扛得住你祖母那些亲信?”
湛金和流银对视一眼,正有些惊疑,朱莹却眼睛一亮,直接把大红油纸伞塞给了两人,随即便冲着张寿嫣然一笑“那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就用你这主意试试!”
想到今天在村中所见所闻,足可证明张寿并不完全是只有好皮囊的乡野村夫,如今这主意听上去也大有道理,她眉飞色舞地瞟了他一眼,随即就昂首挺胸进了大门。
连正眼都不看那衣衫鲜亮的赵mama,朱莹径直穿过院子,来到吴氏面前,笑吟吟地问“吴姨,我饿了,今天午饭吃什么?”
大门外,张寿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是不是该说,这位千金大小姐真会触类旁通?
她竟然做得比他提议的还要更彻底,别说那个泼妇乳母,就连赵国公府太夫人派来的人,也一概都无视了!
回头他对她说的话要是被两个丫头泄露出去,那位太夫人不会把帐算在他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