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裳闭眼。鼻息间是一股甜腥味儿,手心湿黏无比,男人贴着脸在她耳边喷着热气喘息,冷白色胸膛无端盖了一层薄汗,一呼一吸各自起伏,强劲的心跳声,敲打耳鼓。
“舒服了。”
他放开她的手,满足的低叹。磁化极了低哑着,用手抵住清浅入鬓的眉。转过头,姑娘瓷白脸蛋扑了一层胭脂粉,脆生生的羞,两眼迷蒙,白色瞳仁覆了水层,晶亮晶亮。
“老夫老妻,有什么可羞的。”
“滚开。”
唔,不让说,挨了一爪子,还蛮利,手臂破了点皮。
下场就是,姑娘抱着被子急匆匆出卧室门,床前风雨萧瑟,若有月光,那便是月照孤独旅人,他手握成拳抵住唇,低低轻笑起来。
“薄司?”
啊良将司长要的文件双手递上,只是司长这眼角眉梢荡漾的春水,他饶是没交过女朋友,也知道这股子春水荡漾的是哪条河岸。
女儿国那条河,跟女人有关,绝对。
“嗯。”薄言放下交迭的脚,看了眼右手的表,放下文件。
啊良跟上问,“您要走?”
“回家吃饭。”
“回家?湾港宅?”
“……”
“可是,这文件您还没看呢。赛马会扩建那块地昨晚儿财政司司长有意找您商讨,你看这?”
“等着呗让她。”
“可特首那边?”
薄言眯了眯眼,“是该急了。”
啊良赶忙点头,“是啊是啊……”
男人偏头,拢着烟,蓝橘色跳动的烟火在他眼里燃起一簇猩红,指尖夹烟,吸了一口,狠狠入肺,“去,到湾港宅问问你师傅什么时候回港办婚礼。紧着办,人姑娘把到手了,仔生了,就耍流氓,有你师傅这样?”
“啊?”
“啊你个头,快去。”
“哦。”
啊良以为司长上点心了,政事要紧呀,这位置,多少双眼睛盯着。哪知道这话题山路十八弯,拐哪去了呀,他挠挠头。
薄言长指圈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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