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醇厚的。铺在头顶、落在床对面将她罩住的高大阴影动了一下。
尚裳把撞红的指尖藏在被子里,不用抬头也知道他此刻定是皱着眉,一双凌厉的黑眸盯着她,忧心又严肃。
“吹个头发也这么不听话。”
这话出,尚裳才意识到,原来……他要给自己吹头发。
“我自己来吧。”到底是没好意思让他给自己吹头发。
话落,毛巾被他从后掀开,湿漉漉的长发被抖落,散乱着披散在肩头,随之而来的是轰隆而响的吹风机声。
不知道是由于太吵从而没听她说了什么,还是他压根就没想听,总之,他的大手穿进她的发丛,尚裳的头发在他手里翻腾,一直顺到发梢。
对于一个头上毛发浓密的女孩,这个持续较久的过程让她闷热到无比难熬。
他身型高,有一般男人不多有的健硕,此刻两腿分得开,站如松,腰杆儿直挺,尚裳此刻的位置很是尴尬。
脸蛋不尴不尬刚刚好卡在男人皮带扣上方一寸,眼睛只好固定在他黑色卫衣上,不敢往下移一寸,嘴唇抿着才不至于贴上他西裤,呼吸都放缓了。
十八层地狱里各种酷刑里,也许会有把人头摁进水里这一项吧,让其体验濒死狼狈的痛苦快感,再挣扎里精疲力尽也是一种残忍的刑罚。
她认为,不让人自由呼吸,或者让人自主有意识的专注控制自己的呼吸,不亚于把人的头部摁进水里这样无法呼吸的痛苦相类似。
可他一手摁着她后脑勺撩动湿发,照顾女人吹起头来有模有眼,她的脑袋被他cao控得不由己的颤动。
在尚裳磕磕绊绊和他的裤子第叁次亲吻时,头上的束缚终于解开,男人的手从她的发丛里抽出了,“轰隆隆——”终于消失。
世界安静了,可她的世界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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