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裳起身走到衣柜前,蹲下身,翻出一套保守的睡衣,长袖长裤,目不斜视抱着衣服进浴室。
当她穿好时,忍不住低头揪住胸前的面料仔细闻了闻,随后皱起小鼻子,弯起眉头,痛苦的表情出现在脸上。
为了舒服些,她晚上穿的睡裙睡觉,所以睡衣睡裤成了压箱底,如今突然翻出来穿,衣服的味道有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并不是说很难闻,毕竟衣柜里有放除菌香包和防潮包。
但不常洗的衣物没经过太阳的暴晒,没有熟悉的阳光与洗衣液相混的安心留香,反而带着衣柜的木质冷香,这是陌生的、不太怡人的味道。
尚裳洗了手后出去,看到原本平躺在床间的他,换成了弓身侧躺,脑袋下压着她一周前刚换上的鹅黄色枕套的小四方枕头,赤膊下压着狐狸玩偶的尾巴。
两样东西变了形。
狐狸的尾巴凹成一个洞,枕头的中央同样被他压出一个凹槽。
枕套是纯棉质地,缎面中央有手工绣有独茎的南非真孤挺花,温柔的嫩黄色配上同样温顺不夸张的嫩粉花色,相得益彰,一目了然是女孩子的用品。
那枕头她睡起来够用,他睡起来却像是抢了小孩子的枕头。
她又看了他一眼,上身赤裸。因为那件黑上衣此刻躺在床隙里。
硕挺的肱二头肌肌rou鼓鼓囊囊,流畅的脊背柱线条,蜿蜒向下至他的下身,直至没入西裤里。整个背由宽至窄,肌肤白皙,不是秀气的白,是厚实的白,浅色的白,可他动起来淌着汗时又变成了透着白的蜜色。
他阂眼,错落成峰的侧脸安静。
尚裳将空调温度调高,手里握着控温器想了想,走出卧室上二楼。
二楼的衣柜比一楼的大两倍,是她用来储存多余棉被的地方。薄言来了后,她的棉被被挪到了衣柜的头顶,而他的衣服占领了柜子。
拿了他水绸缎的墨色居家服,下楼。
“你起来干嘛!”刚下楼梯的她,着急的说。
薄言将抵在眉心的长手垂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直直冲楼梯口脸色焦灼的她走去。
在尚裳眼里,她看到的是成熟男人紧实的胸肌,块垒分明的腹肌块,戳一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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