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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后衙的成县令一听师爷禀告有杀人抛尸的案子,这才戴着官帽一身官服地朝大堂走去,只是刚到了大堂口,突然就感觉到一道白光闪过,随即,成县令脖颈上就挂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在楚轻身后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青袍男子瞳仁里的光变了变,却又不动声色地敛下神色,思虑一番,若是这楚小哥因为挟持县官被收押,这可耽搁了爷的大事,看来,不能不管了,于是开口道:若某记得不错,小哥是个仵作,为何贸然刀逼成县令?
楚轻看他一眼,并未回答,只当是没看到,反而是把手里的刀又往下按了按,成县令吓得浑身虚软,颤声道:楚、楚家小哥,你可千万别激动啊,这位公子说得对,我们先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我们没什么话好说的,县令大人既然不肯见草民,那草民只好亲自来见大人了。楚轻声音沁着冰,目光凌厉:不知草民先前呈上来的状纸,大人可是看了?
状、状纸?成县令一怔,直觉看向朱师爷。
朱师爷一抖,立刻把原封未动的状纸递了过去,成县令不敢动,连忙道:本官这就看这就看,楚小哥你要不要先把刀
既然大人你先前不愿看,那草民就当场帮你读出来好了。楚轻眼神幽凉。
不、不用了成县令不安地看向四周,发现不远处围聚了不少的人,连忙挥手让把衙门口的人都赶走,今日暂不升堂。
楚轻淡漠的目光扫过朱师爷手里的状纸,扫视了一圈,发现竟然找不到肯得罪成县令读出这状纸的人,最后目光一落,想到那青袍男子虎口上的薄茧,自己刚刚帮了他,他一习武之人,应该会帮她吧。楚轻于是朝青袍男子看去: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青袍男子睨了楚轻一眼,缓缓道:鄙姓余。
余公子,劳烦把状纸读出来。楚轻目光定定,点漆如墨的眸仁如同浸了水的黑葡萄,又黑又亮,能倒映出人影来。
余栉风也就是青袍男子,不过他在外面的假名并不是这个,而是余百万,一个富甲一方的皇商。他听了楚轻的话,出乎意料地点了头,朝朱师爷走去,握住了他的手腕,后者顿时动弹不得,很轻易地把状纸夺了过来,打开来看,只一眼,眼底先是闪过讶异,随即瞳仁漆黑深邃,幽幽而动,拿起状纸里夹着的验尸单:读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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