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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楚轻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复杂难掩,也许自己能利用他的身份来帮自己的师傅讨回公道。
楚轻心里安了下来,知道怕是从成县令口中也得不到确切的真相,只能迂回:大人,看在师傅替县衙尽心尽力十几年的份上,我也不求大人给个确切的答案,只想知道一点,我师傅为何而死?
成县令面露复杂,可被余栉风睨了眼,犹豫了下,是是而非的看她一眼:这、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问我自己?楚轻一怔,随即想到什么,心底一凉。
问我自己?楚轻一怔,诧异地看向成县令:师傅的死难道跟我有关?
成县令心动了动,连忙又改口道:本官随口说说罢了,楚小哥啊,你也说了,你师傅在县衙当了十几年的仵作,他如何本官是看在眼里的,我们虽说是上下级,可相交数年,本官也算是你师傅的好友,但凡有一点点办法,本官能不管他?可本官也有难言之隐,更何况,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你师傅是清白的,你让本官怎么做?只能草草结案委屈老朋友了。
成县令长叹一声,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没办法。
龙门镇有个刘家压着,刘家上面还有个刘知州护着,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手即使要伸,又能伸到哪里去?
楚轻瞳仁紧迫地盯着成县令,从他眼底清楚地看到了无奈与自责,脸色稍微好了些,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大人你的意思,这件事没有半分转机了?
成县令摇摇头:也不是没有。
怎么?楚轻抿了下唇,心里涌上一抹希冀。
若是能拿到实质性的证据,也许还能周旋一二成县令有心帮跛子张,然对方做得滴水不漏,又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站在他的立场做出这样的承诺,已属不易。
楚轻看出他的犹豫,继续逼问,要他一个承诺:是不是拿到证据就能立案?手里的刀又往下压了压。
锋利的刀压着成县令,额头上有冷汗滴落下来,却也颌首保证:那是当然。
楚轻又深深看了成县令一眼,没再说别的,只是脑海里思绪却纷扰。师傅的死绝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以师傅与成县令的交情,他这般推诿不肯帮忙,恐怕是若他插手连他自己也会栽进去。这与她来时想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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