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里念儒家经学。
哼,只知道贫嘴,还不快去。葛氏瞪华琬一眼。
华琬正要跨出小厨房,又听见葛氏声音,晚上把褙子脱下来给我,领襟破了也不知道补,以为自己是正经主子呢。
华琬低头看身上青布对襟褙子,领襟上果然破了道口子,今早还是好的,估摸是先才捡树枝时被枝桠划到。
舅娘已经很辛苦,晚上我自己缝便好。华琬朝葛氏躬了躬身,舅娘,我先去县里了。
葛氏总是骂骂咧咧,但华琬知道舅娘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吃穿不愁,平日只需做些轻活,至于到经馆送饭一事,是她主动揽下的。
她的舅舅是云霄乡的里正,虽不是什么正经有品级的官吏,却也是一乡之长,每月能从县里领到一贯钱,每年还有四匹绢,十五两棉,再加上乡里的几亩田地,家中不缺用度,余钱在供唯一的小郎读书。
华琬提着食盒脚不停地赶路,云霄乡距离关阳县大约十里路,走快些只要大半个时辰。
当华琬赶到经馆时才巳时中刻,经馆要午时午歇。
华琬抱着食盒,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蹿到学堂靠后巷的窗口下,一边听学堂内夫子絮叨,一边执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华琬是识字的,早先她爹也参加过科举考试,六年前春闱失利后在保康门大街开了一家两层的笔墨斋,铺子里除了上好的笔墨纸砚,还有不少古籍仿本。
华琬由父亲启蒙,年纪不大便将笔墨斋里的书读了个遍。
华琬仍记得爹教她写大字时的劝诫话,练字如为人,一撇一捺,笔正字正身正心正,心态平和字迹方能如水
爹不但将笔墨斋生意经营得极好,还一直潜心向学,以期厚积薄发。
而华琬的娘亲每日在铺子帮忙之余,会为爹和她准备许多美味点心,春日是花蜜果仁酥,盛夏是透心凉的冷圆饮子,深秋有五彩菊丝截花糕,冬日里则熬一碗热腾腾的杏酥羹。
若不是去年秋天那场由隔壁铺子燃起,顺了风向连带将她家笔墨斋也烧成灰烬的大火,她的父亲和娘亲还会陪在她身边。
华琬微微怔忪,当时从大火中跑出来她也受了伤,脑袋被木梁子撞到,好在不严重,办完父母丧事,在舅舅家养了半月后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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