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的眼神变的凄迷,湿湿的,牙齿轻咬着下唇,缓缓转回身,低了头走下去。
夜色里,残缺的月也哭了,泪滴飘散,化作星光。
韩小芸这个名字极其普通,但韩小芸这个人却是极不普通。早上,她感觉是从别人的梦里边醒来,坐起身,头痛的要从脖子上面掉下来。她开始回忆,想起了一些事情,昨晚她喝酒了。酒原来是那么不好喝,真奇怪男人们为什么要嗜酒如命,那种象卤菜汤味的液体把身体烧的难受极了。她开始环顾四周,房间里很干净,但她清楚记得昨晚房间里是一团糟。莫非是阿浪打扫的房间,若是的话,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韩小芸下了床把窗户打开,晨风吹入,使她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也不再疼痛。她突然很想看到儿子,于是推开秦浪的房门走进去。
秦浪还没有醒,睡梦里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可爱的多。韩小芸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摸着儿子的头发,端详着儿子的睡容,心里有说不出的宽慰。阿浪真象他的父亲,连性格也那么象。韩小芸的表情温柔起来,她的思绪不可抗拒地回到了从前的年代。那年她十八岁,在聚罗镇的一家文具部做服务员。秦方海就常去她那里买信纸。第一次见到秦方海,韩小芸就觉得他与众不同。他穿着一双打补丁的布鞋,风风火火地跑进门,把攥在手心里已经汗津津的四毛钱递过来,喘着气说:“同志,一沓信纸。”带出很浓的南方口音。她就想这人真逗,又不是什么大事,买沓信纸至于跑这么急?以前没见过这张生面孔,估计又是乡里的知青,因为机灵又有文化,被调到镇里当通讯员。秦方海隔三差五地来买信纸,每次都是用跑,好象约会怕迟到似地赶趟儿,来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认识了。有一次,她问:“通讯员,你每次跑那么急干吗?”秦方海笑道:“挤时间呀,我在自学教科书,看报上说,中央已经有了文件,让知青返乡,我必须抓紧时间学习,要不回了上海怎么工作。”说的一本正经,她却笑他天真,可是也着实佩服他的志气,不经意间便开始留意起他的一切。后来果真听说市里下了通知,要逐批安排知青返乡,她才真正在意起这个有先见之明的青年。于是在短短的三个月内,他们开始频繁来往,互相谈心。年轻人的感情来的就是那样突然和激烈,爱情顺理成章地降临到他们身上。秦方海回上海时执意要她一起走,但是已经知悉他们关系的韩小芸的父母亲坚决反对她去上海,母亲甚至气病。面对两个选择她痛苦地徘徊,最终她选择留下来。秦方海很失望,他一个人走了,回到他自己的故乡,但他明白他一生的真爱和回忆都会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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