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翔的屋子与昨天相比没有多少变化,但是屋子的主人却变的差点叫秦浪认不出来。
秦浪一进屋就看见远翔呆呆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象是给车轮碾过,面无人色,想是一夜未眠。他听见秦浪进来也不抬头,好象是灵魂被上帝收了去,只留下一具躯壳。看到如此情形,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远翔,振作一点,别象个倭瓜似地缩在沙发上,伤心归伤心,睡觉归睡觉,到床上先睡一会,养足了精神再继续伤心。”秦浪大声说。
远翔这才抬起一双比兔子眼还红的眼睛,看着秦浪慢慢道:“阿浪,你不要烦我。”秦浪的火气一下窜到了头顶,叫:“远翔,我一辈子就说了这么一句正经话,你就烦了!缨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缨子了,她昨晚一定和你招供了吧,人家肯定在北京有相好的了,就你傻子般在幻想里活着,成天写一些没人能懂的酸菜诗,挂块‘哲学家‘的招牌要给别人指点迷津,却不料自己也是俗人一个,掉在自掘的坟墓里享受痛苦,是男子汉,就别在乎这些芝麻大的鸟事,如今的爱情都是虚情假意,骗来骗去,何必过分认真,把你的目光放的远一点,天空大的很,可以投入感情的除了爱情还有事业和理想,远翔,把我的话好好想想,真的,你的伤心太不值得,甚至是可笑的。”远翔的脸白的象张纸,一颗心疼成了蜂窝,轻声说:“阿浪,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不知道失恋是怎样的痛苦,因为你没有恋爱过,求求你,不要烦我,让我静一静,好吗?”秦浪被刺中要害,说不出话来。他就是担心远翔想不开,做出傻事。报上说跳楼的都是书呆子。
远翔仿佛街头算命的徐半仙,掐指就能算出秦浪心里想什么,苦笑道:“阿浪,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很清醒,不会做出对不起肉体的事。对了,你还要去疗养院吧,快去吧,我想一会儿泡完澡再睡。”秦浪怀疑道:“你真的确信自己没事?”远翔道:“真没事,你去吧。”秦浪拍拍他的肩膀,走出这间充满忧伤的小屋。
星期天的城市,多少带出点悠闲的味道。太阳象是刚抢劫完银行的大盗,坚决地躲在云层后面,悄悄窥视着城市里的人群。秦浪收拾了凌乱的心情,往“沉香”疗养院走去。
“沉香” 疗养院座落在仪星路上,路两边高楼林立,颇具规模,可惜只是“镶边工程”,若留心往楼后瞅上一眼,却是青一色的低矮砖房,很多乡下人就住在里面。于是这楼倒成了“遮羞布”,那乡下人和他们的房子就成了“羞”。秦浪在“遮羞布”中间穿行,很快到达“沉香”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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