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因为他有钱,对方娶她,也因为她漂亮。古今中外最平等最有效的交换。
她又想起初来北京时在酒吧里做女接待时认识他的情景,他的气派,他的潇洒,他的挥霍无度,所有一切都叫自己无法相信那该是怎样的生活。后来,她嫁给他,同样也拥有了这一切,却发现了背后的黑手,他是个毒品贩子,有两家工厂也是掩盖罪恶的门面幌子,否则他无法说清哪里来那么多钱。狐狸终于有露出尾巴的时候,他被警方盯上了,他发觉后抽调工厂的钱要打通关节,可惜没有如愿。缨子想着,忽然笑了笑,担惊受怕的日子来了,自己被拉下水,现在还要被他拉向死亡。
看见了汽车站的灯光,缨子紧张的神经有所松弛。她走到汽车站前,发现墙上的邮箱。从怀里摸出信来,小心地拉展,她看着“高远翔”三个字,低头吻在名字上,然后把信塞进邮箱。希望你能收到这封信,也不知道地址对不对,用我的爱保佑它飞到你身边吧,缨子默念。
在汽车站旁边有几家灯火明亮的店面,巨大的橱窗里站着几名挂着零星布片的女人,她们看着外面的司机,司机们也看着她们。渴望的眼神里是最真实的欲望,那欲望需要金钱来点燃。有人说,卖淫和不幸以及失业是相互作用的。一个国家,百姓怕警察、病人恨医生、女人要靠卖淫过活,那么这个国家真的有问题。
在‘人肉橱窗‘外的房檐下站着一个女孩,只穿着一件浅色的超短裙,胸以上和胯以下的部位都裸露在寒风中,她的左右脚来回地挪动着,以此获得微弱的热量来抵御阴冷,满脸难挨地巴望有男人走过去搭讪。
缨子从她面前走过去,女孩停止了动作,用不易发现的嫉妒眼神偷窥这个穿旗袍的有钱女人。她微微挺直身子,跟着往前走两步,两只胳膊抱到胸前,摆动一下脖子,就在头发甩过脸颊的瞬间,一种迷人的娇媚如无形的轻烟在僵硬的笑容里四溢而出。一个喝的烂醉的酒鬼淫笑着走到她跟前,他们说了两句话,女孩把雪白的胳膊勾住醉鬼的脖子,走进一家小店。
那些橱窗里的女人都用毒蛇般的目光打量着缨子。缨子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心道:“你们何必羡慕我,我其实和你们一样,甚至比你们还惨。”女人看女人总是带着审视和挑剔的心意。
“去翟家湾吗?”缨子走到一辆汽车前问车主人。
司机撩起眼皮从头到脚看一遍缨子,再盯着那只皮箱看一眼,摇摇头,打开车门啐出一口痰,落在缨子的脚边。
缨子走到下一辆车前,问同一句话。司机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