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不会活在梦幻里,要面对生活里的真实,更好地把握今后的爱。秦浪掏出那份信,放在碑前,上面搁了用远翔名字订的花。他闭眼回忆,不相信缨子是自杀死的,女孩从来没有被生活吓倒过,但是结局都一样。睁开眼,落叶已经覆盖了信和鲜花。山顶之上,片片秋黄,碑林肃白,在朝阳微红的拥吻下披上绮丽的桔粉,化入万古的寂寞中。
午后,邓玉送秦浪和叶婷上机,直飞上海。那时,沙漠城起风了,是沙尘暴,沙砾和尘土扬起半空,天野变成了硫磺般雾状,好象黑山老妖的气身。大街小巷顷刻间空无人迹,都入夜似的躲进家中叫骂。沙石尖利得能擦破人的手脸,马路上偶然出现的孤行者艰难地跋涉和呼吸,风和沙子钻进嘴里,找到了新的栖身之所。
动态的生命和动态的自然在进行相对的征服,一方是顽强的生命,一方是神秘的自然,自然创造了生命,生命却在毁灭造物主。
上海,这座秦浪穿开裆裤时就总听人说起过的“混血”城市,比“暴发市”深圳的资历要老一些。很多西北大汉和大嫂们走西口最后走到了这里。上海在西北人的眼里是渴望的神殿,以为是点石成金的炼金炉,于是许多淘金的人把自己的性命也化在里面了。这里街多人多厕所少,秦浪和叶婷下了飞机就找厕所,去完厕所就乘公车。坏了风扇的电车就好象是保温瓶,人挤人,肩碰肩,都汗湿湿得如同在洗蒸汽浴,即使是末流的小偷此时行窃也是十拿九稳。
两个人像煮熟的鸭子逃下电车,天已将晚,找寻父亲只得放在明天,就到南京路看一回繁华的街景,月亮升起前,在一家小馆子里吃饭。叶婷要了甜馅包子,才吃几个二人便大倒胃口,不惯那味道,于是谈论家乡的莜面菏酪如何美味可口,引起思乡的情由,再说到烤白薯和焖山药蛋儿,更从心里流口水,终于浅尝即止,弃桌而逃。
星夜,大上海的灯光迷醉了叶婷的眼睛和心思;秦浪也慨叹都市文明的绚烂。两个人住进旅店,叶婷进自己房间再没出来,秦浪忍不住胡思乱想,要了啤酒喝更是想入非非,其实心里是激动和烦躁,有一半是对自己,一半寄予父亲,只觉得要找叶婷聊天,或者看见她的身影,以便压制这种混乱的思绪。于是这个处在发情期的雄性生物走去敲叶婷的房门。
“你又喝酒了?”叶婷开门问,看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我睡不着。”秦浪坐到床上。
“那我给你唱首歌,你就回去睡觉,不要再喝酒。”叶婷穿着白色的睡衣。
“不,我要玩游戏。”“哦?玩游戏?什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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