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茶水,慢慢聊,方海最喜欢见故人的孩子了。”叶婷拉秦浪坐下,秦方海反而站了起来,他道:“你是谁的孩子?”语声有些微抖。
秦浪正面看到自己的父亲,发现对方的眼睛和自己真象!这个性情坚毅的男孩觉得眼睛湿了,突然想喊一声“爸爸”,他从来没叫过这两个字,在小学读课文时碰到这两个字也跳过不读,老师责骂他也不管用,下次读照样跳开。对这两个字是羡慕还是仇恨?他说不上,但绝对是陌生的。
叶婷觉察到秦浪已经身不由己了,慌忙拍他手臂道:“方叔叔问你话呢!”秦浪回过神来,反应异常迟钝。丁梅圆这个冷场道:“方海问你父亲叫什么名字。”秦浪马上回忆起母亲提到的几个老家的人,随便借一位的名字道:“李川宝。”秦方海继续问:“那你叫什么?”秦浪道:“李浪!”秦方海诧异着又坐回椅子,慢声道:“李川宝?我当年和他并不是很熟啊,也就是见面点头的交情,他现在还好吗?”秦浪道:“他很好,让我问您好。”秦方海“哦”一声,丁梅燃着一支烟递给他。他用指骨夹住烟屁塞进硬腭下的洞里,长长地吸一口,缓解神经后,又问:“你母亲好吗?”秦浪在情绪的促使下脱口说出一个“韩”字,马上省悟,转变口风道:“还……还是老样子。”“是吗,我返城时他们刚结婚,一晃二十多年了。”丁梅的耳朵收听不到可疑的字眼,以为真是丈夫以前朋友的子女来高攀关系,这样的人也见多了,临末请吃一顿好菜,自圆了福德,也搪添对方的虚荣,再以后来了就推脱不接,知趣者懂得意思,剩下的贪鬼告知要报警也会吓走。
秦芸的太阳穴受了十几分钟的磁波辐射,和空气打个KISS给电话那头的情郎道别,窜进屋里跳到秦方海跟前讨爱。秦方海的脸已经失去呈现表情的功能,也许是根本不能笑,因为笑起来更可怕。他用眼神来表达爱意。秦芸伸手去触摸父亲那张好似手术桌上被解剖过的面皮。秦方海吻女儿的额头,萎缩的嘴唇是冰冷的。
丁梅早已料定是话不投机的局面,大家坐在这里都是瞎扯淡,叫秦芸一绞和,更是没几句说上口的话,八竿子打不在一起的渺茫关系,说白了就是没本钱的攀附。她起身道:“方海,你今天不去开发区啦?我看时间要到了。”秦方海看着秦浪的眼睛,突然说:“你叫人到隔壁房间开席,订几个可口的菜端上来,我想和这两个孩子说说话。芸儿,你去玩你的。”秦芸嘟着嘴走出去,不忘瞪一眼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丁梅有点错愕,丈夫还是第一次有兴趣陪陌生人吃饭,而且还是两个半成年的“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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