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止,远翔也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真的很可笑。
遨丹突然很小心道:“刚才叫你烧信,对不起,你很爱她啊。”远翔沉默一会儿,说那是以前的女友,现在到美国去了,信烧了就烧了,没什么的,要说抱歉的是自己,什么“误会了你的好意呀”、“没有你我今天就死定了啊”,说了一大通,最后把那声“对不起”还给遨丹。
沙漠之花见他笨拙得掩饰,暗自落寞,静静喝起酒来。
远翔见她脸上微显酡红,知道酒精度很低,开口要喝;遨丹起先不答应,说他吃了药不能喝酒的,见他坚持,猜是心情不好,只有递给他,要他喝一两口。远翔猛喝一大口,呛的直咳嗽,觉到一股酸酸的辣味。他把酒壶递回去,半梦半醒得讲起了他和缨子的故事,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说给遨丹听,只是人在心力憔悴下都有倾诉的欲望,好象胸口的忧愁正在发芽,必须剪掉倒空,何况对一个陌生人说话总是可以尽情,不象是面对熟人害怕被嘲笑。
一边拨弄着火苗,一边听他的辛酸爱情。要说远翔这家伙文才就是高,此时灵感如泉,在诉苦时都能出口成章,炼词达语,把自己的故事说得悲惨如精美绝伦的长篇叙事诗。
遨丹反倒成了采访这位不幸男人的临时记者,有听不明白的地方就直接问,远翔详细解答。“你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可真浪漫,在鸡窝里?”远翔说:“是,她在草里找鸡蛋,头发上沾了一根羽毛,我给她拿下来的时候,就……就抱住了她。”遨丹赞叹道:“你真勇敢呀,你那时候多大啊?”远翔道:“不是很大,正上初三呢。”遨丹笑着把辫子甩在身后,好象来了精神,目光闪烁道:“那么你们有没有……那个?”远翔假装糊涂道:“哪个呀?”遨丹拉起嘴巴叫:“哎,少装蒜啊,当然是那个了。”远翔脸红道:“没有,我们可没干过。”遨丹直起身子,双手放在脑后刷着辫子道:“切,还害羞呢,干过怎么了?虚伪!”远翔急道:“本来就没干过,我干嘛骗你!”遨丹大笑起来:“你真是处男呀,哈,少见!你要学的东西还挺多,要不要姐姐我教你?”远翔脸更红,从没接触过这样大胆的女孩,也说不上对方是直爽还是下流,反正不习惯和女孩谈这样的话题,便不说话了。
遨丹眼睛一眨一眨道:“哈!是不是嫌我一个女孩不应该说这样的话?逗你玩呢!想叫你开心点,别想那个缨子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你把她当宝贝,别人也许不这么看,再怎么说人家也已经扔下你走了,回头还要留封信继续折磨你,我想你是太寂寞,等再有了女朋友,就会忘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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