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熟悉的旋律,我渐渐地融入这首歌曲当中了。从头再来,我的人生可以从头再来吗?不知为什么,刚才一心想寻死的念头此时又不是那么强烈了。难道是歌声的力量吗?生的诱惑又一次吸引了我。
上篇:美好的碎片(下)第七章:别了,我的大学(3)
我的头脑稍有些清醒了。我开始寻找援助,打电话给一个研究所的朋友,(以前曾帮助他翻译过几次资料),请他帮忙今晚给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他很热情,说他妹妹一个人住,他马上打电话过去问,然后尽快回复我,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接下来耐心地等待转机。
10分钟后,电话响了,他问我在哪里,又告诉我要坐几路车,然后在那儿接我。就这样,一张有点硬的单人床代替了原本想让长江作为自己最后归宿的栖息地,也就是这张小床挽救了我。他的妹妹叫秋月,人很好,30多岁,丈夫常年在外地工作,她在家里做专职太太。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赶忙拨打电话,这一次电话通了。
听到是我,李老师说:“那你先过来一下,我们谈谈。”
最后谈的结果是:我必须在外面租房子住,把剩下的书都领了,赶紧把大三、大四的课程学完,毕业论文写完。这样我就可以毕业了,也就是说我不能正常到教室去上课。
一个正常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学完两年课程或许都有困难,何况是一个身患艾滋病,时刻都面临绝望的我呢?
“你到外面去租房子,学校可以适当给予补助。”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是好是坏,当时我的脑子里乱得真的不能正常思维了。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大学生活与我擦肩而过了吗?我说我想继续坐在教室上课,感受大学生活。可得到的回复竟是:“我们没有剥夺你学习的权利,在外面你一样可以学习,你已经上了两年大学了,学校生活都熟悉了,没有什么需要再感受的了。”我彻底绝望了。
确切地说,我的大学是这样上的:完整地念完了大一,大二的第一学期病了,第二学期休学,总共才念了四个月。可是现在我面临的是要走上社会。我没有大学文凭,但对于我来说,最主要的是没有一个健康的心态,随时都有可能放弃自己的生命。我深爱了两年的人走了,把痛苦和绝望留给了我。原本以为学校是我唯一一个可以依赖一下的环境,因为在这里我还可以稍微调节一下。但现在学校又这样把一个有问题的学生逼向了复杂的社会。
我痛苦,我无奈,此时的我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上篇:美好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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