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脚踩着小母马的马镫做支点,一个跨坐,套马杆一甩,翻身飞跃上新马。
枣红新马恢恢叫着,桀骜不驯地扬起四蹄飞奔起来。
“冷月——”看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梨花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眼里止不住蒙上水雾。
枣红马并没有马鞍,骑在上边,全靠人自己掌握平衡。
而此时,明知危险,冷月还是撒开马鬃,双手握住套马杆,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追着头马追了下去。随着马的颠簸,冷月屏住力气,让自己的身体与马匹融为一体。
看样子,头马受惊不小,咴咴叫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里是暴躁不逊。
枣红马脚程比小母马快很多,冷月很快追上头马。
就见他剑眉微蹙,眯着眼,衡量着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时候,一手高高将套马杆扬起,套子在空中绕着圈,搅动起呜呜的风声。绕了几圈,瞅准时机,猿臂一挥,撒手一甩,“咻”地一声,就见套子朝着头马飞了过去,狠、准、快,“啪”的一声,将头马的脖子套住。
暴躁的恢恢叫声响起来,头马开始在原地打转。
双手紧紧攥住套马杆的一端,冷月只觉得手臂发麻,手心火燎燎的痛。
人与马的较量,就此开始。
冷月拉住套马杆,往自己方向用力拉扯,企图让头马停下来。头马根本不理那套,使劲儿的挣扯,想要继续抛开撒野。
只是十几秒的时间,冷月就觉得自己体力不支。
这样下去,不是套马杆脱手,就是自己被甩下马去。他明白蒙古族的一些习俗,每当春天给马匹剪鬃毛时,都是用套马杆套住,然后,六七个身强力壮的大汉跑上前,将马推到。而眼下,凭他一己之力很难将马制服。
除非——近距离搏斗!
想到做到,毫不迟疑。
就见冷月将套马杆一点点儿攥在手心,同时,加快脚下力道,使劲儿点着马腹,枣红马的速度快起来,很快,他已经将套马杆的一半攥在手里。
他继续夹住马腹,让它追上头马,转瞬,便于头马并驾齐驱,此时,冷月决定放手一搏,就见他撒开套马杆,身子探出,双手抓住头马的鬃毛,再次跃身,翻身做到头马马背上。
同时,一股冷汗,顺着心口缓缓淌下。
看似轻巧的一跃,冷月觉得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跃有多危险,多艰难。没有马镫作为支点,他硬是抓住马鬃,靠着臂力翻上来的。纵使他经常锻炼,有些功夫底子,可是,在连续两次换马后,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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