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重!当时,杜受的的确确便如在暗无天日的荒野中见到了一盏指引方向的明灯,顷刻间便激动得泪流满面。而相较于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随后的沉冤得雪、恢复公职,乃至现在官升一级荣任集团总裁、党委书记的所谓喜事都显得微不足道、滑稽可笑!
杜受细细咀嚼着那时那刻的心情,不知不觉间眼角便溢出了泪水!
正当他自嗟自叹、感慨不已的时候,亭外忽然轻手轻脚走进了一个俊朗挺拔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名叫到诗,是杜受的辩护律师,就职于江壑市赫赫有名的量知律师事务所。此次杜受能平冤昭雪,应该说到诗功不可没。
到诗悄无声息地走到杜受背后,偷偷探头打量他的脸庞。
明亮的月光迎面照在杜受的脸上,把他眼角的泪珠反射得分外晶莹闪亮。
到诗一眼便瞧见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退出半阕亭,一直退到台阶底下,这才装作刚刚来到的样子,一边快步走进亭子,一边大声招呼道:“杜总,深更半夜把我从温暖舒服的被窝里招来有何指示?”
杜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迅速擦去眼泪,而后转身亲热地握住到诗的手,哈哈一笑,道:“哎哟我的到大律师,你终于来了。”
到诗开玩笑道:“杜总,想不到你如此诗情画意,居然会选择这么偏僻这么幽静的地方跟我约什么会,幸好我不是什么窈窕淑女,否则一个人吓都吓死了,哪还敢来啊?!”
杜受却不搭话,轻轻叹了口气,双手撑着栏杆,望着眼下随风摇动的柳枝,过了好半晌才开口问:“到诗,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信吗?”
“信?”到诗稍稍一愣,随即想了起来,道:“记得,当然记得,那文笔漂亮极了,我还问你他是谁呢,可你小气,不肯告诉我。”
杜受道:“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实在是当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谁。”似乎是怕到诗追问,指指眼前的雕栏玉柱,岔开话题道,“你知不知道这半阕亭的典故?”
半阕亭到诗来过好几次,有一次还陪一位画家朋友在此写生了大半天,却从来没听说过半阕亭有什么典故,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啊。”
其实,杜受自己原先也不知道的。
他知晓半阕亭的典故还是四天前的事。
而且,也正是四天前他才知道了风瑶月的名字。
那是上周五的晚上,忙碌了一个星期的杜受倍感疲惫,心情烦躁无比,便分外地想念起风瑶月来。恼人的是,一直以来,无论杜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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