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最嗜好的是咖啡,不放糖的那种,带着浓郁的苦味,像极了人生苦旅。”酒精在流连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光。
(二)
“我不喜欢咖啡,更不喜欢酒,但是,我喜欢咖啡散发出的那种淡雅的苦味,有一种罂粟的熏香,令灵魂的翅膀颤抖。”紫流苏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流连说。
“难怪,你一直观酒而不举杯?”
“我拒绝所有带有味觉的饮品,就像拒绝一切有颜色的男人。”
“满好……。”
“习惯了,就像在南京住的日子久了,看惯了灰蒙蒙的天,再明净的地方也不想挪动了。”
“这个应当属于长江水日益滋养起来的惰性吧,时间长了,也是一种形式主义的固步自封。”
“也许是吧,不过已经不贪图什么巨变了。在南京,搞艺术的人一般不是太有钱的,当然有钱的人也不少,来这里扎堆的人,自然不是以消费为目的,主要的就是精神消费了。”
“在苏州的时候,就听说南京有这么一个地方,聚集着一群都市文化人,充当着城市文化的专职和兼职流氓,今天初次来这里,果然不假。”
“看来你想在南京做专职流氓了?”紫流苏抿着嘴笑了起来。
“换个说法,也是为灵感找出路吧。”
流连说完,站起了身,准备和在座的人告辞。北京人重重地拍了拍流连厚实的肩膀,递了一张名片给他:“兄弟,以后这一厢就是连襟手足了,等你的字啊?”
“嗯,好的,各位流氓,我得先去找个铺儿,省得晚上睡马路上,抽风打摆子耽误了写字。”流连向在座的人招了招手,背上电脑起身离开了酒吧。
南京的房价一向背离市场经济,高的令人咋舌。一个单身码字的流浪作家,想在南京城区租到一间相对安静闲适的经济套房,一个月没有千儿八百的拿不下来。紫流苏默默地跟在流连的后面,一直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把城郊结合部二室一厅的商品房,让出其中的一间给流连。
看到流连急急的脚步踏在半坡村充满灵性的泥土上,瞬间就要消失在青岛路的粟色晚霞里,紫流苏本能地追赶上去,从身后轻轻拉了一下流连的挎包。
“流连,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这里有一间房,很适合写字的环境,一个月只收你一百元租金。”
“有这样的好事,紫流苏?”
“你可以在里面安静地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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