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欠别人的钱,和别人的情,如果你不收,也可以,把我拉回去吧。”
“那怎么行,这苦力已经做了,光是汽油,就用了三升。”
“那你还和钱过不去干吗?”
“这样吧,我收你原价,打五折,怎么样?”
楞头青收起紫流苏给他的钱,另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些零钱,数了数,重新递给了紫流苏,紫流苏也没有拒绝,不管怎样,楞头青能收她的钱,就是一种快乐了。
在三村的门口分手后,紫流苏急忙上了楼。火车票是明天凌晨的,她必须早点做好准备,其实,东西已经理好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带的,河南不会穷到没有商店的,随身的衣服也不多,她也不想带了,以后买着穿就是了。
一个人孤独地吃了饭,一个人不安地刷了碗,一个人悄悄地躺了下来。人在床上,紫流苏的心情非常复杂,她的手甚至有点颤抖,眼看就要离开南京了,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远离自己的家乡,远离自己的亲人,心里总是感觉有点怕。
对门没有声音,范永虹出门上班去了,她想睡一会,在床上翻来滚去了半天,就是睡不着。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寂寞,那种撩拨人心的恐慌已经让她睡意全无了。
婚姻的好处,在于让一个女人懂得什么是矫情,什么是身心交融,什么是体贴关爱。婚姻的坏处,是让你无时无刻不被婚姻的习惯牵着鼻子走。幸福的婚姻带给女人的是精粮满仓,失败的婚姻带给女人的是无边饥饿。
(四)
在南京,紫流苏的饥饿是短暂的,远没有达到无边的程度。三村给了她无限的遐想,流连在北屋留下的身影,像一抹重彩,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记忆之中,挥之不去。
沙发床是一种变相的思念,它的存在印证着记忆的复活,每天看着它,紫流苏的饥饿感荡然无存。今夜没有流星,没有明月,只有一团团云彩在天边打着不朽的转盘。紫流苏知道,南京的一切很快就要在眼前消失了,她什么也带不走,包括流连留在北屋的味道。
女人的心思是灵魂的鸦片,中毒的总是自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物质是重要的,精神同样必不可少。有时,物质和精神是双轨道,连女人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更倾向于哪个。现在,紫流苏既没有物质,也没有精神,晚上,吃完了中午的剩饭,顺便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就躺在了床上,想她的流连。这些日子以来,她经常反复做一个同样内容的梦,流连背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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