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股酒气冲了过来。酒味很浓,似乎是从两个不同方向传过来的,紫流苏躲闪不及,给酒气包围着,熏了一头一脸。
“阿静,喝这么多酒干什么啊?”紫流苏基本上是抱着陶静波拥进南屋的。
“我今天高兴啊,紫姐,听永虹说你要离开南京了,是真的吗?”陶静波一半靠着范永虹,一半靠着紫流苏,“砰”的一声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是真的,阿静。”紫流苏抖了抖凌乱的睡衣,看着陶静波。
“南京不好吗?”陶静波挣扎着坐了起来。
“南京很好,但是,不是我的久居之地了。”
“紫姐,你一定有什么隐情!”
“没有,我只是想换个环境,情况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样就好,我说紫姐怎么舍得离开我们呢,准备去哪里?住多久?”
“现在还不知道,走到哪里是哪里了,去了再说吧。”紫流苏不想把细节透露出来,她不希望看见陶静波听到“河南”后,跳起来的模样。
“好了,阿静,我们回去吧,让紫姐好好休息一会,她明天白天还有事情要做。”范永虹一把拉起了陶静波。
“好吧,紫姐,我们回去了,走的那天我们送送你啊。”陶静波顺着范永虹走出了南屋。
“谢谢你们。”
看着范永虹和陶静波拥抱着离开了她的家,紫流苏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现在最怕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肉体的接触和碰撞,而且这个男人和她还有一种微妙的肉体关联。
重新躺在床上,紫流苏真的不是滋味。自从流连走后,北屋就一直那么空着,像个坟场。季节已经是深冬了,窗外有叶子在断续地飘零,看起来很悲壮。原来,人和树叶一样,一生的过程也就是从生长到死亡的过程,其间的经历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
流连是一个真空,一直蒸发着,紫流苏无力追赶他。在嘉兴的小客舱里,她不知道他还会流浪多久,是否记得三村的北屋,和那张散发着氤氲奶气的沙发。紫流苏的寂寞是女人精神上的,暂时和肉体无关,与欲望无染。
(二)
窗外,月亮如勾,天空灰蒙蒙的,好象老男人脸上的肌肤,堆砌着沉重的色斑。紫流苏的心情很糟糕,感觉就是开心不起来。逃离匡松并没有给她带来惊喜,匡梅像一个隐身的小尾巴,在黑暗里一直看着她。
应该给匡梅打个电话了,这个孩子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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