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破产厂的下岗职工,哪个没城市户口?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哗啦一声,说没工作就没工作了,别的又不会干,过去一直拿低工资,挣的钱都交给国家了,现在谁管你?临工该打也得打,如今到哪里不是打临工?除非像我大哥那样自己给自己当老板。”
大妈突然想起来,说:“你大哥前段时间回来还说,想让你到他的公司干,工资从优。”
大伯说:“别跟他扯在一起,就他那个公司我还不了解情况,皮包公司,小兰去了他可以节省一个公关小姐的工钱。小兰不去,等户口解决了我给你安排个正经事情干。”
赵雅兰从心眼里感谢大妈,虽然曾经恼过大伯,可是见他终究还是很关心爱护自己,对他的气早已经烟消云散。吃过饭,大伯想出去买件风衣,大妈说她要上气功班听课,赵雅兰自告奋勇:“我陪大伯去。”大妈要拿钱,赵雅兰说:“我带着呢。”
《越轨诉讼》第三章(7)
大妈说:“你挣那仨瓜俩枣的,还不够你自己花,把钱拿着。”
赵雅兰说:“我挣的不多可架不住我能攒,给大伯买件风衣还没问题。”心想,不管怎么说,在大伯大妈这儿白吃白住这么长时间,也该多少有点回报,况且还有要事相求,所以她慨然承诺,要掏钱给大伯买风衣。
赵雅兰执意推辞,大妈只好把拿出来的二百元钱收回,说:“行,就让我们小兰给她大伯尽一次孝道。”
赵雅兰心说:如今二百元能买个什么像样的风衣?既然要做好人,索性把人情作大一点,就当是为了黑头。想到此,便回房拿了一千块钱,挽起大伯的胳膊出了家门。
大伯有这样一个乖侄女挽着上街,兴高采烈,路上问起赵雅兰在海兴的工作、生活情况。赵雅兰心念一转,抓住机会给大伯介绍博士王跟程铁石:“海兴别的还可以,就是社会治安不好,下了夜班或者晚上上夜校,回家提心吊胆的。有一次我上夜班,回宿舍的路上就碰上了三个流氓,还开着车,生拉硬拽地把我往车上拉。我拼命喊救命,深更半夜街上哪有人?就算有个别过路的也不敢管。我挣扎着,心里想完了,要是真的让他们弄上车,我就死。”
听到这里大伯紧张的直喘,话音都变了:“后来呢?”
赵雅兰继续杜撰:“就在最危急的时候,终于有两个人听到喊声跑了过来,这两个人真有胆,跟流氓打了起来,三个流氓打不过他们俩,再说也是做贼心虚,打不过就跑了。他们俩一直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