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被关在里面出不来,我们也没费啥功夫,你赶快走吧。”
小吴也说:“你快点走吧,也闹不清是啥人要整你,要是黑道上的,回来碰上了对谁也不好。”
程铁石只好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说:“大恩不言谢,我也不多说了,你们二位的恩我永远记在心里就是。”说完,趟过没脚的荒草,朝南快步走去。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果然有一条东西方向延伸的公路,程铁石便站在路边等车,过往的车辆不少,不久程铁石就拦住了一辆破旧不堪的长途客车,匆匆上了车一问,才知这车是到海兴的,与去省城是背道而驰。这种情况下海兴绝对不能去,更不能在海东大旅社露面,程铁石急忙吆喝停车,又从车上跳了下来。客车司机气冲冲地骂了一声:“膘子,上哪去都搞不清就拦车。”没等程铁石站稳就加油挂档,车猛窜出去,一股浓烟从排气管里喷出,裹住了狼狈不堪的程铁石。
程铁石左盯右看小心翼翼躲闪着往来疾驰的车辆,横穿过公路,站在马路边的一棵老槐下等待开往省城的客车。一阵寒风袭过,几片残叶跟枯枝飘落在他的肩头,紧张过去之后,接踵而来的便是透彻骨髓的寒冷。军大衣烧掉了,程铁石懊恼不已,如果自己不是粗心大意张慌失措,早些发现那张可以当柴烧的床板,何至于烧掉那件此时更觉珍贵的军大衣。他缩紧脖颈,双手紧紧环抱着前胸,不时绕着老槐树跑上两圈,又不停地跺着脚,借此抵御寒冷,溺水者盼望救生圈一样盼着开往省城的车。
往来的车辆很多,程铁石拦了半晌,没有一辆肯停下来。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司机摇下了车窗,冲程铁石喊:“咳!哥们,上哪?”
程铁石一看车牌是省城的,就知道是送客的回头车,赶忙跑到车跟前说:“去省城。”
“给个整张干不干?”
此时程铁石已经冻的半死,浑身颤抖犹如筛糠,那里还有心还价,即便还了价也没钱,索性二话不说点点头拉开车门爬上了车。车上还有两位乘客,都用惊诧的眼光满怀戒备地看着他,程铁石也不搭理他们,全心全意地享受车内暖风造成的舒适。
车子启动之后,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看程铁石,问:“哥们,你咋整的?钻煤窑了?”
程铁石被他问的一愣,抬屁股凑到车内的后视镜照了一照,见自己头像老母鸡刚孵过鸡雏的乱草窝,脸上满是黑色的烟渍,可能无意中擦摸过额头,额头上画了一副超印象派的画稿,两个白眼球把眼眶衬得老大,露出一副大惊小怪的神情。他看看自己这副尊容,自己也觉着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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