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不管是听说的还是自己亲自办的,都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彻底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连黑头也暗暗吃惊,其中的黑幕更是让他愤怒。他本来打算马上让汪伯伦带路去找程铁石,听完汪伯伦的交待后,他感到问题严重事关重大,不能就这么听听而已,口说无凭,必须留下证据。
“你老老实实待会儿。”黑头对汪伯论吩咐道,然后他出去找旅社老板要来纸笔,回到屋里关紧房门,坐在沙发上点着烟思考起来。
“大哥,大哥……”汪伯伦在卫生间里唤他,他走进去一看,汪伯伦脸涨得通红,额上的汗水像是又有人把他的头按到了水里似的。
“热,烫……你快把水关了吧。”
黑头过去把热水关上,对他说:“我这是为你好,刚才用凉水激那么久,不用热水烫的你浑身出汗,寒气积在身体里面你这下半辈子就完蛋了,懂不懂?笨蛋。”
说罢,黑头把他从水里提了出来,拽出卫生间按到桌前的椅子上,又拿了条枕巾替他擦干头上、手上的水,然后解开了捆住双手的绳子,留出右手,把左手绑在椅背上。
“写吧。”黑头指指桌上的纸笔。
“写啥?”汪伯伦不明白,愣愣地盯着黑头。
“把你刚才讲的全部给我写下来,讲过的不许遗漏,讲时没有想起来的想起来了要补上。”
汪伯伦知道,不写这一关是过不去的,只好拿起笔,驯顺地开始写。
《越轨诉讼》第五章(25)
写好之后,黑头拿过来认真地看了一遍,交待的挺细,前因后果都写得头头是道。黑头把纸还给他,说:“把你们怎么派人抓程铁石,为什么抓,行长是怎么指示的,抓了以后关在哪里,这些事也一并写上,写完了签上你的名。”
汪伯伦又埋头写了一阵,把写完的材料交给黑头过目。黑头指着汪伯伦的签名说:“盖个手印。”汪伯伦作为难状四处看看:“没印泥。”
黑头拽过他的手,掏出弹簧刀,汪伯伦惊恐地往回抽手,黑头牢牢地握住不放,随即打开刀,用刀尖在汪伯伦的食指上轻轻一挑:“没事,不疼,”说着捏住他的食指挤了两下,殷红的血珠从指头尖上长了出来,“这就是印泥。”黑头向他解释着血珠的用途,然后抓着汪伯伦的手指在材料上签名的地方按了手印,又在每一页的页码上也按了手印,最后又将几页纸排开,在边页的接隙处也按了手印,这也是黑头在“里面”跟警察学的。
黑头把写好的材料折起,放进贴肉的衬衣口袋,他知道这材料的重要性。然后解开汪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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