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所长说:“就因为他还没判,还不是犯人,才得按我们看守所的规矩办。你说得没错,他有吃喝拉撒的权利,这个权力在我们这儿都能得到保障,不信你一会儿亲自问问他。”
面对这位榆木疙瘩脑袋的曹所长,赵雅兰真不知该怎么办。在她的想象里,进了监狱如同进了地狱,不知黑头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她想象着黑头被剃光脑袋,一身黑衣黑裤,面黄肌瘦,双眼呆滞,带着手铐脚镣的模样,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噗涑涑往外流,她想忍主不哭,越忍越悲痛,索性趴到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女人对付男人最有力的武器之一就是哭,哭声像炮声,泪蛋如子弹,往往让男人束手无策不知所措。曹所长跟张警察当时就处于这种处境之中。
张警察悄悄对曹所长说:“算了,就让她送去吧。”
《越轨诉讼》第六章(25)
曹所长说:“我就是要让她明白,记者并不能为所欲为。”
张警察说:“这算啥为所欲为,想给蹲班房的亲人送点吃的也是人之常情,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人家不也是求你高抬贵手么。”
曹所长沉吟片刻,对赵雅兰说:“别哭了,糕点可以送,烟只能送一条,罐头不行,你送进去他也没法开,我们还得为他们的安全负责,罐头绝对不行。”
赵雅兰抽泣着说:“让我多送一条烟吧,在里面心情烦躁,肯定烟抽得多。罐头不送进去,我带两筒让他就地吃掉,瓶子我再带回来行不?”
看着赵雅兰哭后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儿,曹所长实在说不出个不字,也不愿让张警察觉着自己有意为难她,只好点头同意了。
曹所长又把烟拆开认真检查了一遍,才拿出一个小牌牌交给张警察:“这是会客牌,你领她进去吧。”
从办公楼下的通道再往里走,进了一道铁门,门口有一间小屋子,屋子中间有一道铁栅栏,武警让赵雅兰在栅栏前的小登上坐着等。过了一会儿,铁栅栏里面的小门开了,黑头走了进来。
一见赵雅兰,他愣了一愣,随即问:“你咋来了?”
赵雅兰见黑头胡子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衣服皱巴巴地,脸也黄蜡蜡地,忍不住眼泪往上涌。黑头笑呵呵地说:“我就知道你一来就得哭天抹泪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他们也没难为我,这两天就出去了。”说着一抬眼睛看到站在赵雅兰身后边的张警察,认得是那个领他上厕所给他烟抽的警察,连忙跟他打招呼:“你也来看我了?谢谢了。”
赵雅兰见黑头坦坦然然像是没事,心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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