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回到驾驶位,发动车,打开暖气。
怨愤,也还不足以令她掩埋善良。
“车上有药吗?”
安子辰微蹙起眉,眼睛闭着,时间长得来含笑都以为他不会理睬自己了,才听到低低的两字:“没有。”
“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了,而且,郊区都是些苍蝇饭店,去我那儿吃饭吧。”
安子辰没有回答。他依旧闭着眼,放低座椅背躺倒,“我睡会,到地儿麻烦你叫我。”
含笑斜眼横去,见他的手来回重重地揉着胃部,手背上青筋凸显。“把大衣脱了吧,你这样睡会感冒的。”
安子辰没理会。
再深沉也用不着在她面前显摆呀。含笑咬唇,心里愤忿自己吃饱了饭都堵不住嘴要来找气受。她没再说话,一脚油门踩下去,宝马车发出震耳的轰鸣声。
快到花圃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安子辰终于不自禁地发出呻吟。含笑放缓车速,良心与骄傲在脑子里展开激战:
他好象疼得很厉害,我那没止痛药呵;
——关你什么事?没看人家当你不存在般轻蔑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
——别可是了,刚才你让他回花圃吃饭时就想批评你的。算了,三两下吃完饭赶紧打发他找那位阿雅撒娇去,就算你仁至义尽的。
这样吧,反正那些药也是常备药,我买来自己备用,给不给他另说;
——你……!
小小PK,良心胜出。含笑留神路边,找到家药店。不一会,拿了药回车上,见安子辰闭着眼,嘴唇紧抿,放在胃部的手大力地抓揉着外衣。她略一犹豫,还是又回身去买了瓶水。
“喂,”她推醒安子辰,把药和水递过去,“只是暂时性的止痛药,回城你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
安子辰昏昏然醒来,显得有些呆滞。他接了药,没说话也没吃,目光冷然而又深远地看看含笑,坐起身,拧开了纯净水盖。
两人一路静默,穿过村口焊有“Z市社会主义新农村样板村”字样的弧形钢管招牌,花农农舍,栉比鳞次地显示出村子的富足和强盛,应季盛开的腊梅花簌簌恻寒中,即便是关着车窗也能闻到那股清冽的芬香。而含笑的“伪花农舍”,就在气派的村委会楼旁边。如此优越而又安全的位置,任谁都知道,安子辰当初拿下它时,并不仅仅只投入了金钱。
只不过,很遗憾的是,今天以前,他从未曾踏足进入。
对于他俩在市区的住所,若非应付双方的长辈亲朋,含笑向来不肯久住。说是赌气也好、心境相同也好,无事安子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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