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两人寡淡地夹菜吃,从洪亮大筷大筷的动作中,看得出他已经颇为享受川味的麻辣;倒是含笑,既不习惯味碟里的油香味,也畏惧于锅面上密密一层鲜红,只好狠狠喝果汁。看洪亮已近吃好,她也擦了擦嘴。
“我把Z市的市场份额让一半给他,前提是必须从我这儿提车,相当于是我的二级代理商。这是我能代表安氏伟辰作出的最大让步。”放下餐巾,含笑坚定地抛出最终解决方案。
洪亮摇头:“你了解锐子,他怎么可能做你的下线?”
“那就一拍三散!”
洪亮凝视她,“含笑,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如果我没了解错,你和安子辰已经离婚了,一口‘我’、一声‘他’,是分指你和安子辰,还是,你和锐子?”
如同挨了一巴掌,她的面颊火辣辣地疼。原来,他都知道!
她甚至都没有与安子辰通过气、就代表安氏伟辰擅自作主调停;‘他’在那头与洪亮隔岸看戏试探她的最底线。所谓耍猴,也就是这样吧!
窘了那么一下下,她抬眼直视他的目光,镇静地说:“分指我和秦锐。
他马上要结婚了,我和他,不存在什么关系;而我自己,虽然离了婚,但必竟在安氏伟辰还存有一半股份,我想,我应该还有替它出头的资格。
各人头上一片天,他的长项是金融,安子辰的长项才是汽车,冒冒然进入自己不熟悉的行业,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正因为我和他曾经有过过去,我依然还象朋友般关心着他,所以才不希望看到损人不利已的结局出现。
更何况,我了解安子辰,他不是个会轻易服输的主。斗来斗去,DN夹在当中,也不可能讨着便宜。与其三败俱伤,不如请DN重诺守信,如约将总代理权交予两年,如果我们两年之内没有完成预定销量,你招揽秦锐也好、周锐也好,安氏伟辰无怨无悔。”
洪亮眯着眼沉默了一会,说:“假如,我不同意呢?”
含笑的瞳孔里已然看见了落幕的悲剧,那不是她隐忍了四年想要的他们三人的命运。自己好不好,另当别论,最重要的是,秦锐不能不好,他做了那么多年的资金运作,那个用货币、股票、黄金堆砌而成的金融世界才是他的天地和成就。不管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他都不应该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另辟蹊径。
她不允许,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