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你确定你说的是人事,不是你吗?”
她确定,她说的是自己。由始至此,她都在含笑花开一季凋零三季的周期中这样地鼓励自己坚持下去,套用时下很流行的那句话:秦锐,我爱你,和你没有关系。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将这样一副心情,告诉安子辰。
“不是每个人都象你这样对婚姻这个笼子充满期盼的。”一语双关般否定了含笑的揣度,安子辰最终也不愿出面挽留阿雅。被含笑纠缠得头疼,只好把宽容度放至允许阿雅收回她的辞职书。
含笑蹦跳离去,在门口被他唤住。“你心里有数,因为信任你,所以,在这个公司、在我的管控范围内,你做什么都好。只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不要后悔。”
他的话,可是越来越有深度了。她明明没有回头看,也明明知道他眼睛还处于失明状态,然而,背上偏有被目光炙烤的灼热。一时之间,脑子里如电光火石般闪现出许多片断,似是而非地理解到一些超越提醒之外的宠纵,瞬时,又因这份宠纵而觉得心都被痛软。
想划清界限,想远离从未打算要进入的暧昧纠葛,最想是眼一闭、一睁,只有农庄花香绕身。含笑向往般延伸出瞳距的邃远,所触之处,是广告公司的人正骑在梯架上帮公司贴双面透汽车宣传画,于是,4S店、DN车、周金……,就这样挟着令她喘不过气的压力生生压下了幻想中的纯净,她的心旋转着跃起,又在此际直直坠下。
回不去了!四个字,蛰得每根毫毛都痛。
说服阿雅则容易多了。
“四年,我从期望走到绝望,还是可以笑。你只用两年、单单只用两年,就从期望中看到了希望,还不满足,还是哭着要放弃?”含笑问她,直白中有含蓄,坦率里带委婉。
各隐青山崖
那是阿雅万没料到的挽留者和挽留理由,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地击溃了她伪装的坚定。
“为什么要留我?”
含笑耸肩:“离婚时他答应把公司划一半给我,我当然希望有才能的人留在这帮我挣钱。”
“市侩。”阿雅的表情由疏离渐变自然、再到亲近,最终,卸下防御。
虽然只言片语便令阿雅毫不矫情地收回了辞职的打算,但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