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话,没等阿雅回应,擦肩而过。
下午安子辰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召集行政人员开会。含笑接到阿雅电话通知时,沉默片刻,说她那有个客户马上要来订车,能不能不参会。她的语调是问,语气却抱着不去的肯定
业务历来重于内务,阿雅也不好说什么,回安子辰话时,后者没有出声,脸上却隐现克制。
安子辰的会一直开过下班,直到轻微的敲门声响起。与会者皆长吁口气,安子辰也放柔了面孔,等待女子不请自入。
等了很久,没有意想中的天真叫嚷“下班了”,甚至,连敲门声都没再响起。
安子辰沉沉说进。
房里人触目是含笑犹豫的表情和话语,“要不……你忙,我走先?”
安子辰呯然一声合上电脑,“散会!”
含笑恭顺垂头。
两人间相距几步之遥,相隔,却似有千沟万壑。
她依旧关心他、照顾他,然,谨肃惶诚。小事如此,每天下班后是否一起回家,含笑会坚持用一种“请示”的态度来询问,如果安子辰有应酬,她就叮嘱几句少喝酒、早点回之类的话,然后,各开各车,各走各路;如果安子辰是有事耽误,她也再不会象以前那样跋扈催促,而是静静地坐入角落某处看杂志或玩电脑相候,好几次安子辰干完活从办公室踩着灯光出来,都能看见玻璃墙外的黑色背景下,她身影淡倦,但缄默自持。这还都仅是些芝麻绿豆的细微生活末节。工作上,含笑更执拗、更专注地投入销售,接待散个客户,做自己的销售日报表,明确而坚定地拒绝公司上下、内外除销售以外的任何信息和交流。
赌气,赌气,赌到最后,气着的人反是自己。安子辰万万没料到的。他不是想很没有气概地忘却酒席中含笑的闪躲和逃避,然而,与眼下这个当着他的面,亲手一根根拨下自己身上那些象征着骄傲和个性的刺芒的女孩相比,他不得不狼狈承认:自己,做不到那么残忍。
一直残忍的那个人,是含笑吧。
露台上的花圃已粗有雏形,几株安子辰叫不出名的植物已经过了移栽期的蔫萎,勃勃萌动出生命的绿意,含笑撒下的几粒喇叭花种也长出了茎叶,倚着特意为它们搭架的竹篾条,企盼来日美丽如期……。夜风挟凉,在曾经荒芜的露台上簌簌摇响希望,却让,睡在吊床上的安子辰越发感伤。
周围地板上,歪七竖八着好几个空啤酒罐。
有轻轻的、打他上楼始就期待着的脚步声响起,只不过,独自喝了几个小时的闷酒、已经薄有醉意的他,心和情,似也已,无言可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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