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音说,“我愿意。”
她愿意,用四年的痛苦熔掉曾经青涩、单纯的感情,换来对两个男人最本质的认识,从来,很幸运地避开四十年的煎熬。
她无比钦佩周琴。需要一颗多么强悍的心,才能与那个男人的深沉相匹配!需要一种多么世故的炼造,才能与那个男人的冷智相比肩!宋含笑是做不到的,年幼的她,只看到了他的英俊和温雅,聪明与才干,不晓得自己需要的,是丈夫,是全身心爱自己、不掺杂任何算计、谋划、计较的丈夫,是只会把她当个小女人般宠溺、保护、宽容的丈夫。他可以不杰出,不富有,但是,一定要很纯粹、很干净地爱她。
“你愿意什么,含笑,愿意一句话抹去那些令我们怀念至今的爱情?”秦锐用异常温存的声音轻轻问,淡淡牵出无比伤感的缅怀,“你走的时候,挥挥衣袖,一句话都没留,认识的同学朋友纷纷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以至于你走得如此干脆、决绝。我要上班,要思念你,要提出无比坚强的耐心向身边的人解释,你想象过我的狼狈和疲累吗?
我杜撰了一个你出国的谎言,一年年地自编自导自演说你会回来,最后,我等不下去了,我想来Z城,想找到你,想问一句‘为什么’,结果,她们把我引领到你身边,称你‘安太太’!
你告诉我,含笑,你愿意什么?愿不愿意跟我走?把这段记忆抹去,你仍是五年前的含笑,我也是当初的锐子,没有人能再逼你结婚,我也可以解决我的羁绊,我们一起重新找回遗失的美好。你愿不愿意?”
含笑在安子辰怀里战栗。她猜得到秦锐的刺针会奔着要害而去,却想不出如何闪避。他没说错,当年,如果不是她一已私心,不愿秦锐接受她将结婚的事实而舍弃这段感情,也许,秦锐根本就不会放下自己的专业追到Z城来。她太自私了,不告而别,希望四年盟约顺利了结,希望一千四百多天的分离只是上天安排给她们伟大爱情的小小考验。
所以,她该有此报,该有此痛。
可是,现在她长大了,成熟了,她想好好珍惜一份感情,将别人为她做到的,一一回报,错了吗?
含笑仰头看安子辰,目光哀绝得象只爬不出陷阱的小兽。
安子辰惨白的脸色比她好不了多少。他也正在凝视她,幽黑流亮的眼瞳尤如两潭岩洞径里的雾水般深邃,似乎容纳得下含笑许许多多、甚至连她自己都辨不明理不清的情绪。
突然,安子辰手臂重重使力,箍得含笑差点就要呼痛了,又慢慢慢慢松开,只用胸膛承傍含笑的身体。他抬眼,不看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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