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还会有人再管这事?盛女就在饭馆里包了桌,好吃好喝地招待海鸭子一行。
很快,盛女就觉得不对劲儿。一来天气渐暖,灵柩里散出的气味儿渐浓,路人掩鼻,侧目而视,敢怒而不敢言。二来几十位莽汉的吃喝花销如流水,令她肉蹦心疼。三来一连几日海鸭子明说是托人打官司,可有人见他一直泡在柳叶巷。凡熟悉莲池镇的人都清楚,那里开着几家颇有些名声的“窑子铺”。
盛女彻底醒悟是在这天深夜,盛女、桩子结伴守灵。
因连日操劳过度,盛女已疲累之极,昏烛暗影,混混沌沌。迷迷糊糊里,她觉得有东西深入到小衣裳里边,以为身处梦境也就没有理会。渐渐,她觉出异样,激灵醒来,顺手攥牢鼠窃狗偷的手,还急呼一声:“桩子……”
桩子闻声跳起,见海鸭子纠缠盛女,忙从怀中抽出药杵。这东西铜头木把儿、油光锃亮,一直是桩子的爱物,睡觉从不离怀,此刻果真成了武器。桩子没有乱敲,照海鸭子的头顶抡了一下,不偏不倚,正中百会穴。海鸭子双手一松,眼珠儿翻白,晃了两晃,便仰面倒地。
第19节:卷二 海鸭子(1)
8.公元20世纪30年代初
海鸭子
与万福祥对阵,海鸭子是单刀赴会。他懂得先发制人的妙用,出手便是一记闷棍:“万福祥,你不怕操之过急露了马脚?那边伪造账单,这边封药店,你也太欺负我们恩公祠无人啦!”
万福祥果然难以承受这猝来的闷棍,好一阵儿才缓过劲儿来,死灰着面色说:“你……你咋能血口喷人?”
海鸭子从对方的神情上推断,刚才的敲山已震到虎了,心里不由涌起诸多得意。他知道这会儿要再出狠招儿,朝对方的要害处打。他冷笑着说:“万福祥,此乃雕虫小技,想蒙我你还嫩点儿!”
万福祥抖着嘴唇狡辩:“你、你有什么证据?说出来!”
海鸭子说:“我和盛世贤是师兄弟,假墨迹蒙不了我,假指印更蒙不了我。我师兄手上有几个‘斗’、几个‘簸箕’,哪个是‘斗’哪个是‘簸箕’我都清楚。万福祥,你可敢叫我看看账单?”
“怎么不敢?谁个怕你信口雌黄?”
海鸭子哼了一下鼻子说:“姓万的我不怕你嘴硬,你以为人死了就查无对证吗?我师兄的墨迹和指印我保存的都有!这会儿我不跟你废话,咱们公堂上见!”
海鸭子说完就走,在门口被人拦住。
此人正是去恩公祠报丧的毕天辰。他笑眯眯地说:“先生,我认识你。”
海鸭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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