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掉面子。”
她龇牙一笑,又把头勾了下去。
他一板一眼地说:“我打定主意了,跟她过不到头,早晚也得离婚。”
她笑着转身欲走。
“哎哎……别急,工分还没记哩。”他拧开钢笔,直盯着她:“看电影,去不去?”
她咬紧嘴唇,眉眼含笑,不答。
他一拍脑门,怪自己太笨,她这是此处无声胜有声啊,遂龙飞凤舞地给她多记了五天的工。又故意用袖子碰掉笔帽,还悄悄踢到她的脚前,再弯腰去拾时,斗着胆子按了按她的脚面。
第111节:卷十 何凤(2)
她没恼,把脚向后轻轻一缩,拿起工分本儿,走了。
他抢上一步,截住她,喘息着说:“我想给你说个事……”
她把脸一扭:“海莲该放学了,我得回去给她做饭哩!”
他目光紧逼,当机立断:“那今晚我去你家!你等我。”
她一转身跑走了,他木桩般杵在那儿。
仲夏夜,溶溶月色染亮了田野、村庄。恩公河边的蛤蟆低一声高一声地叫着,应和着草丛里的蛐蛐和沟边小虫的低吟浅唱。
何顺穿小巷,翻墙头,贴近了村东边的两间草房。透过窗棂,他看到何凤正在昏黄的油灯下纳鞋底。他下意识地蹲下身子,左窥右探,环顾四周,风影绰约,哪有一个人影!他兴奋极了,推开虚掩的门,顺着门缝溜进去,满脸堆笑地走到她跟前,伸手把一叠新崭崭的票子搁到她面前:“先花着,往后有啥事,只要你开尊口,我保证……”
她静心静气地问:“我想听听你打的啥底?”
他拍响胸脯,急切表白道:“我马上离婚,同那个猪不啃的老南瓜脸一刀两断。办不到叫我不得好死!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连做梦都在想你……”
她无言,头勾了下去。
他心醉骨酥,色眼迷离,贴身过去。就在伸臂搂她的当儿,她扬起手中的鞋底,照着他的脸来了个左右开弓。
随着他的一声惊叫,一群年轻的妇女从套间里冲出来,号叫着、痛骂着,一拥而上,撕拽着把他按倒在地,脚跺、手掐、巴掌扇……他一下子晕菜了,瘫了,软了,没有自己了,鬼哭狼嚎地叫着,一个劲儿地求饶……
他的女人,一个白白净净的高婆娘,扯着嗓门号叫:“打死他!拧死他个龟孙!这个龟孙,狼心狗肺呀!老天爷呀,你睁开眼响个炸雷,让龙王爷把他抓去吧!”
看着他成了一摊稀泥,何凤吆喝道:“大伙停住吧。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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