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凤啊海莲啊,到处上访告状,根子不就是这十五万救灾款吗?现在我们就把这根子挖掉,他们的上访告状,就是乱上访告黑状。”
宏装得傻乎乎地问:“这根子好挖?咋个挖法?”
龙青坡踌躇满志地晃了晃头说:“这挖法儿要说简单得很,这十五万的票据我带来了,款子就在镇银行里存着哩。地区救灾办收到这笔款是去年10月20日,你将收据条的日期写成10月21日就行了。”
宏心想你们可真够恶毒啊,这样一来不仅挪用救灾款盖小洋楼是无中生有,大黑、凤姑、海莲的上访全是无理取闹。但他继续装傻问:“朝后呢?”
龙青坡不无得意地说:“等上边的调查组来到时,将这收据条当面一亮,这叫什么?这叫铁证如山。”
宏淡淡一笑道:“这样的话,大黑、凤姑就该永远含恨九泉,谁叫他们不识时务呢?谁叫他们鸡蛋碰石头呢?莲也面临着含恨九泉,谁叫她一根筋步大黑与凤姑的后尘呢?但是……”
龙青坡见宏戛然而止,忙问:“宏,你但是什么?”
宏将淡淡一笑改为冷笑:“龙主任,我要是照你说的将这收据条的日期这么落的话,我成什么了?我还是人吗?我如何面对大黑与凤姑的冤魂?”
龙青坡的脸骤然阴了下来:“宏,你当真不吃敬酒?”
宏仍冷笑着说:“我这次也跟大黑、凤姑、海莲学学,跟你们破上了。要血一小盆儿,要骨头一小堆儿,要肉百十斤儿。你刚才已经将底牌透给我了,这真还得谢谢你龙主任的信任,等上边调查组来时,我就把这底牌摊开,咋来咋去,一是一,二是二,萝卜大蜡该谁坐谁坐!”
龙青坡忿忿离去后的第二天,宏就一路打听着追莲去了。因为龙青坡临走时丢下一句话,说老村长何凤现在莲州精神病院,宏必须立马找到莲,将这一消息告诉她。
这日,宏打听到了莲的音讯,说在黄河沿儿,一个娘儿们拉扯一儿一女俩孩子,还领着三条白狗,一路玩杂耍卖艺进京了。
宏在一个小镇追上了她们。
莲与娥子正拉场子。莲操笛吹曲,娥子用两根木棒敲点儿,兔娃的三个儿女随着点儿舞着蹈着,蹄爪不识闲儿,着意地扭动着,很动人。时而,有人往场子中间投硬币,还有团成蛋蛋的毛票。
三狗舞完,娥子上前两步说:“下个节目是独唱《红公鸡》,何娥子唱。”
莲吹了一个过门,调起高了,娥子扭身嗔莲一眼。莲脸一红又重吹过门,又起高了,娥子嗔道:“妈你今儿个是咋啦?别吹了,我清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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