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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化出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双手撑着膝盖身子前倾仔细看着稚颜,新娘子盖着盖头坐在光线昏暗的寝殿里,这里没装饰,一切都是他喜欢的玄色,配上她一身喜庆的红,莫名的阴森。
也莫名的赏心悦目。
容玉忽然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了好一会儿,才妥协般道:“你们这些凡间女子,规矩就是多。”
稚颜一时没搞懂他的意思,但他这次很体贴地解释了。
“非要本君替你掀开才行吗?你自己不能掀开吗?还真赖上本君了?”
……?您能不能整点阳间的东西?误会啊,这绝对是误会,她不是非要他掀开啊,是丛音非要把她送过来的,她本来是打算自己掀开的啊!
稚颜刚要为自己解释,头上便一轻,盖头被人掀开,她倏地抬眸去看,恰好与容玉四目相对。
大魔头又换了一身衣裳,没系腰封,玄色锦袍和内衫都松松垮垮,本来银冠竖起的长发只由一根银簪绾着,很是散漫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