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迷茫只是昙花一现。他不可能在原地继续停留,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放弃,只要前方有一线生机,他都要一往无前。
众人装点完毕。这时候还在打转的向导见他们要走,咬了咬牙,牵着牦牛拦住他们的去路。
他把手上的缰绳交给裴景行,只给自己留了一头牦牛。接着,向导又从牦牛身侧挂着的袋子里拿出一些食物,也交给裴景行。
“你们给我的钱,我留在家里了,没有办法还给你们。”向导红着脸说,“所以,我把这些牦牛,还有这些食物,都给你们。”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从衣服的夹层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交给裴景行:“这个是用来擦冻伤的药,一点点就很有用了,是我家的独门秘方。”
“多谢。”裴景行也不与他客气,全部收下。
向导咬了咬下唇,还想再劝一次,但对上裴景行等人决绝的眼神,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在四人走后,向导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做了一个部族用来祈福的手势。
不欠他们的了。
想到这,向导感觉心头的压力松了一些,牵着牦牛,背对着四人离去。
没有了熟悉本地环境的向导的指引,即使两旁有山脉做参照物,四人很快就无法清楚地辨认方向。唯一幸运的是现在没有下雪,所以雪地上的足迹并没有很快被覆盖,三人勉强能够明确自己是往前走,但到底是否有偏离,偏离了多少方向,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久,也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危险,所以除非必要,连话都不说,尽可能节省体力,用来应对后面不可知的突发情况。
突然,巴纳开口喊了一声:“小景。”
一旁的裴景行如遭雷击,愣在原地,看着巴纳,心中有些期待,却又不敢开口。
周予一看向巴纳,问道:“苏道友?”
巴纳却不理会,口中只重复着“小景”二字。
这是苏衍与裴景行私底下的称呼,两人的交际圈中都鲜有他人知道,更不必说远在南疆的巴纳。这下,裴景行彻底没了怀疑,他百分之百确信,巴纳体内的就是苏衍。
“阿衍,”裴景行上前,对着巴纳空洞的眼神,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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